第一軍分區的實力已經是深不可測。
陶學一的部隊在北方剛剛立足，這時候就上門挑釁，就是壽星老吃砒霜。
“少將我們可以殺，但我們要有殺的條件才行。”參謀長說。
通敵這個罪名確實好用，他們甚至可以用從第一軍分區借來的日軍俘虜，坐實罪名。
但南方若是不認陶學一的罪狀，就有了做文章的可能。
少將在陶學一手裡很可能成為一個燙手的山芋。
陶學一思考了一會兒“我們得審訊一下，看看他們的態度，我不相信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條心。”
“司令，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我們怎麼弄死少將，而是要確定陪都是不是真的要讓我們對第一軍分區采取軍事行動，我們若是不執行陪都的命令，陪都就有了處理我們的借口。”參謀長說。
殺了少將，也不可能阻止陪都的任務。
第一軍分區正在如火如荼地進攻日軍，這不是南方想要的進程，更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日軍已經擋不住第一軍分區。
“我把少將看成了棋子，我們是不是也成為八路軍和南方博弈的棋子？”陶學一問。
誰都想作為下棋的人，但誰又不是棋子呢。
“我們是一個有價值的棋子，要不然南方也不會把陶家握在手裡。”參謀長說。
“我真是謝謝你，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多了！”陶學一說，“我想過，我們會成為南方和八路軍之間博弈的棋子，但沒想到事情來臨的時候，會變得這麼難！”
事情沒開始的時候，陶學一覺得自己能夠應付過來。
可事情落下的那一刻，他才覺得有千斤之重。
“司令，無論你怎麼選擇，弟兄們都是跟你一條心的。”參謀長說。
至少陶學一的部隊大部分人還是願意跟隨著他的。
“給陪都發電報詢問，確認是否有明確的命令讓我們向第一軍分區發起進攻。”陶學一說。
“這個辦法好，陪都肯定不敢承認的。”參謀長說。
陪都肯定不敢在明麵上承認他們要對八路軍動手，否則中央軍老大將被千夫所指。
隻要陪都不敢承認，陶學一就可以向陪都彙報，少將假傳陪都的命令。
“陪都若是讓我們把少將送回去呢？”陶學一問。
把少將送回去，陪都肯定還會派另外一個人前來。
陶學一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局。
“拖著，或許南方想利用我們拖住第一軍分區的時候，趙司令已經收複華北，準備更大的計劃了。”參謀長說。
“真的要讓八路軍做大嗎？”陶學一問。
這個問題不止是問參謀長，也是在問他自己。
陶學一不想摻和政治上的事情，但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知道。
“司令，您應該問的是我們還能夠擋住八路軍崛起嗎？”參謀長說。
麵對第一軍分區和八路軍的崛起，陶學一認為他似乎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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