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義氣極,他狠狠的瞪著吳原依,直到看見他脖子上的鮮血越流越多。他終於恨恨的妥協。
他一揮手便解開那對農民夫婦的穴道。
“滾!”
他憤恨的吼著。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這一個字上。
那農民夫妻二人得救,便連忙推著板車就要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擔心的看了一眼吳原依。
但是最終什麼話也不敢多說。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這無妄之災是來自於這個年輕的美少年,也是這個少年拚死救他們。隻是他們普通的老百姓又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吳原依這才放下發簪鬆了口氣,但又為自己剛才瘋狂的舉動感到一絲後怕。
應該會迎來皇甫義更加瘋狂的報複吧,他已不去多想。
剛才的這一幕幕全部都落入白如影姐妹二人的眼中,白如影的眼神就再也沒從吳原依身上挪開。
這一刻她承認自己心動了,她就這樣對這個少年產生了好感。這個少年不僅長相美,心靈更美。怎能不叫人心動。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吳原依已被皇甫義一把掐住了脖子,將他狠狠撞退到一棵樹旁。
皇甫義盯著他,氣的全身顫抖,他很想把他揍一頓。
但看著他此刻痛苦扭曲的臉上卻是一雙無比倔強的眼神。
皇甫義還是沒有下手。
他恢複幾分平靜,一字字道:“阿常,把他鎖起來。”
一會兒阿常又拿著那副鐵鏈走到吳原依的麵前。
皇甫義一把鬆開了吳原依,手上已沾到他脖子上的血。
吳原依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還劇烈的咳嗽幾聲這才恢複正常。
“對不住了!表少爺……”阿常為難的將吳原依又鎖了起來。
吳原依沒有做無意義的反抗,還伸出手配合阿常。
這樣阿常就更加愧疚了,隻是皇甫義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鎖好了吳原依,阿常帶他坐到車廂裡。阿常小心的望著皇甫義,發現車廂裡的皇甫義並沒有要為難吳原依的意思。
便駕車去了。
“阿常,前麵人煙稀少,有一個避風的山穀,去那兒過夜吧。”
車內傳來皇甫義平靜的聲音。
天已黑透時,馬車停在了山穀。
此處綠木叢生,樹大靠山,山間還有小溪流淌,的確是一個避風的所在。
這一路上,皇甫義沒有和吳原依說一句話,吳原依也是一樣。
阿常的聲音卻從馬車外響起:“公子,這山間有很多野物,阿常想去打幾隻回來烤著吃,不知可否?”
皇甫義淡淡應道:“去吧!”
“哎!”阿常憨憨的應了聲,便邁著步子竄進叢林間……
初春的夜裡還是有些涼的,尤其是山穀的夜裡就更冷了。
吳原依縮在車廂的角落裡,一陣陣的寒意向他全身湧來。
如今他內力全封,隻是一個普通人,加上今日這番折騰,身子竟不爭氣的的又發冷起來。
這一路上,早已不舒服,不過因為皇甫義一直盯著他,便隱忍到現在。
隻是眼下頭暈腦脹,全身發抖,甚至有些神誌不清了,所以下意識的縮在角落裡。
黃甫義終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啦?”他伸手想將他一把薅過來。
剛碰到他的手,便發現他的手一陣發燙。
皇甫義神色一緊,忙上前摸了摸吳原依的額頭,不由得氣極道:“竟又發熱了!”
“彆……碰我……”吳原依掙紮著說完便昏了過去。
“原依……”
他連忙將吳原依平放在車廂內的軟榻之上,並將車裡的兩床虎皮毯子全部蓋在吳原依身上。
吳原依燒的迷糊了,也就任他擺弄。
他在吳原依身邊守了許久,也不見阿常回來,等了急了,便下了馬車。找一塊離得近的地方生了一堆火。
又時不時回到車廂裡檢查了一下吳原依的情況。
吳原依無意識的喊著:“水……”
皇甫義立即倒了一杯水喂給他喝。但摸著他的額頭似乎更加滾燙了,於是不免心急起來。
加了好幾次柴仍不見阿常回來,心中也有些擔心。莫不是在山間出了意外?
阿常雖然不太聰明,也沒有高強的武藝。但已跟隨他多年,十分忠心,自然是有些感情的。
但是將吳原依一個人留在馬車之內,又似乎有些不放心。
他回身又進了車廂內,再看吳原依已經睡得安穩,呼吸勻稱,但額頭還是有些燙。
於是他把馬車的車窗,後門和前門全部關好,確定這樣一般的野獸也不會傷害到他,這才離去。
“姐姐,他已走遠了!”樹林後一個人影冒出來,穿著一身夜行衣,但不難發現那雙眼睛十分美麗,定是一位美麗的女子。
“何必那麼麻煩,難道我們還打不過那個惡賊嗎?”另一個女子也是穿一身夜行衣,麵巾上那雙眼睛更美,猶如黑夜中閃亮的星星。
她們正是白如影和白如夢。
白如夢輕輕輕打開車門,像一條靈活的小魚鑽了進去,不一會兒便吃力的扛著昏睡的吳原依又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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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來幫個忙……”白如夢有些支撐不住,急道。
“他怎麼啦?”
“好像是病了?”
“病了?”白如影摸了摸吳原依的額頭:“呀!好燙呀!”
“哎,真是一個苦命的表弟呀!被自己的表哥如此折磨,不生病才怪?”
“彆說了,快走!”
二人挾著吳原依匆匆消失在黑夜的山穀之中……
皇甫義找到阿常的時候是在一個土坑洞旁,他扭到了腳。那是林中獵戶們設的陷阱。
皇甫義背著他一步步走回來。
他將阿常放到火堆邊坐下,阿常一臉內疚:“公子,阿常拖累你了!”
皇甫義未搭阿常的話,已心中一驚,車門怎麼是開的?
他連忙衝進車廂,哪裡還有吳原依的影子!
“吳原依,你居然又逃了!”他憤怒的一掌打碎車廂內的軟榻,憤恨道:“你逃不掉的,縱使是天涯海角,我一定能將你抓回來。”
他雙目猩紅,確是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