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大師溫和的掃了眼吳俊泉,也為他斟了一盞茶,慈祥笑道:“小哥兒,不妨也品鑒一二!”
“多謝大師賜茶!”吳俊泉雙手接過茶盞,低頭淺嘗一口,濃鬱的茶香在唇齒間化開來。
見吳俊泉喝得認真,淩王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俊泉也說道說道,此茶如何!”
“好茶!”吳俊泉又抿了一口,細細回味,又道:“茶香四溢,初嘗雖苦,中調卻十分回甘,雖然最後還是略顯澀味,但舌尖還留甘甜清香之感!實在神奇!”說到此處吳俊泉眼中一亮,敢問大師,是如何做到的?”
慧清大師略顯驚訝,笑問:“小哥不妨猜猜?”
吳俊泉卻是甜甜一笑,娓娓道來:“俊泉猜想應是取初春長江中流之水的原故吧!”
眾人一驚,皆被吳俊泉之言震驚。
慧清大師更是眼前一亮,頗為驚喜。他連連點頭稱是。看向吳俊泉的眼神也更為讚賞。
“沒想到小哥小小年紀竟如此精通茶道!不知師從何處?”
吳俊泉思索後答道:“俊泉自小生於漠北之地,並無師承,俊泉六藝之所學皆是由一位待我極好的長輩所教。但她不願俊泉稱她師父,隻喚白姨!”
慧清大師追問道:“小哥兒竟已習得六藝?”
吳俊泉汗顏,老實答道:“不曾學下棋!”
“這是為何?”
吳俊泉答道:“隻因白姨未教!”
吳俊泉與慧清大師的每一次對話,淩王都自然記在心裡,他望著吳俊泉眼中的稚嫩乖巧,想著一個人是在如何的環境下才形成了這樣的性格。
吳俊泉武功奇高,身藏六藝,生得又是如此完美,按理說這樣的兒郎必然是難免生出狂傲驕縱之性情。
但吳俊泉帶給他的感覺卻是處處透著懂事,待人十分友善和氣。
所以他才會在酒宴上被灌酒不懂拒絕,也為了他的好師兄陶水仙甘願困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裡,淩王心中竟生出一股心疼。
晌午時分,今日的陽光比以往都毒辣了些,駕車的是一位皮膚白皙的年輕姑娘,秋兒。
車廂裡坐著一對俊男美女。正是柳天鳳和吳思影。
馬車外傳來秋兒的聲音:“小姐,柳公子,前麵就是金靈客棧了!”
“那我們在此吃個便飯,吃完便走!”車內吳思影柔和悅耳的聲音響起。
柳天鳳跟著吳思影進了金靈客棧,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客棧裡坐滿了人,他們身穿統一的鎧甲,坐得筆直而又整齊,氣氛瞬間變得莊嚴肅靜。
柳天鳳臉色一變,就要退出去,一回頭便撞到兩名士兵身上,柳天鳳額頭被磕得生疼,兩名士兵齊聲行禮道:“參見小王爺!小王爺請回!”
柳天鳳內心忐忑不已,他定了定神,有些心不在焉,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當他望向吳思影時,對方卻是一臉淡定。
客棧裡除了這上百名士兵,竟再也看不到其他客人。
想必是提前被人清的場。
柳天鳳輕輕扯了扯吳思影的衣?,輕聲猜道:“思影,他們是我哥的部下,不會是衝我來的吧!”
他的疑問吳思影並沒有回答他,因為這時候,從二樓樓梯間緩緩走下一個人,正是柳天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