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辟的洞天若是能夠進化為一方小天地，便能晉升無量境，我與極淵就是沒了這份成長的可能性，所以終生都無法踏足無量境。”
“小天地，就是有生靈，有完整的食物鏈？”
“那種已經衍化出生靈的世界，已經能夠稱為小世界。”
“小世界和小天地有什麼區彆？”
“差多了，小天地是指有著五行運轉，不需要外力乾涉，也能在混沌中長久存在，而在小天地之上是中天地、大天地，再然後是世界胚胎、小世界、中世界、大世界，大世界之上是大千世界，而我們現在所處的英靈界，便是大千世界，浩瀚無垠，難以估量天地廣袤。”
趙鐵膽心中揣測，那自己的洞天距離小天地還差了多遠？
“那麼黃庭樹呢？”趙鐵膽又問道。
“你對第六感有何理解？”皓月不但沒有回答趙鐵膽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本能。”
“正是本能，本能能夠感受到敵我，能夠畏懼生死，能夠料料敵先機，這就像是另外一個自我，在替本體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就是第六感，也就是本能。”皓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黃庭樹依識海而生，乃是是心神所化，你可以理解為第七感，不過這第七感觀察的不是外在，而是內在，第七感知道身體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趙鐵膽突然有點明悟“在我的上一世所在的世界，有些孩子特彆貪嘴，後來有研究學者表明，這些孩子貪嘴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們的身體需要營養，特彆想要吃什麼，往往就代表著身體發育特彆需要什麼。”
“你這麼說，也和黃庭樹存在的形式非常相似，不過黃庭樹要更加清晰明了。”皓月說道“黃庭樹能夠結出黃庭果，就是因為身體所需，同時黃庭果也會有較小的幾率結出神通之果，食用這神通之果，就能獲得無量境神通，當集齊無量境的神通，同時洞天達到小天地的時候，無量境自成。”
被皓月這麼一說，趙鐵膽明悟了許多，雖然不是一朝頓悟，卻也讓趙鐵膽懂得洞天和黃庭樹存在的意義。
不過趙鐵膽很好奇，自己並非超凡者。
自己一直都是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晉升。
體質達到了，而神通沒集齊和洞天沒達到小天地，那算不算無量境？
又或者說神通集齊了，洞天也達到小天地標準，可是體質沒達標，又算不算無量境？
趙鐵膽和皓月談完事情後，也算是正式結盟。
剛出城主府，狂嗜就湊上來。
“鱷魚頭，以後不要喊我兄弟了。”
“咋了？你和城主大人動手了？然後撒氣在我身上？”狂嗜詫異的問道。
“不，我和他稱兄道弟，所以你以後得喊我一聲叔叔。”
“你給我去死。”
狂嗜帶著趙鐵膽在皓月城閒逛。
“鱷魚頭，你是什麼時候成為英靈的？”
“大概一千多年吧，記不太清楚。”狂嗜說道“上一世死的時候，我才五六歲，後來我成了英靈，四處流浪，流浪到了皓月城，那時候的皓月城還不是現在這樣，再後來就成了城主大人的養子，少年時的記憶已經模糊。”
“有皓月這樣一個養父，你應該會缺少很多樂趣。”
“比如說呢？”
“比如說做錯事打屁股。”
“所以你對你女兒打屁股過？”
“我家施行的是窮養女富養兒。”
“什麼意思？”
“女兒不能享受，兒子才能體驗完整的童年，打屁股這種寓教於樂的教育方式，隻有兒子有資格享受。”
“我沒發現哪裡寓教於樂了。”
“打屁股的時候，一邊打一邊問，還敢不敢，你還敢不敢，這就是教，打完之後看到孩子流下悔過的淚水，身心愉悅，這就是樂，所以寓教於樂，有道理否？”
“有道理，以後我有了孩子，也這麼乾，可惜英靈界的孩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