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走過來的時候,近距離看到了八路軍的隊伍。
驢二雖然聽說過很多八路軍的事跡,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八路軍。
在他聽到的故事中,八路軍簡直就是天兵天將,個個神勇無比,現在近距離看到,才發現他們就是普通人。
這是一支大約三十多人的一個排的兵力,雖然大多數戰士都穿著軍裝,但也有幾個人穿著普通的農民衣服,如果不是拿著槍,和種田的農民沒有任何區彆。
那些穿著軍裝的八路軍戰士,幾乎沒有一件軍裝是新的,全是舊衣服,補丁疊被丁,有的地方連補丁都沒有,就那麼露著破洞。
戰鬥結束之後,這些八路軍戰士正在清理戰場,撿拾敵人的槍彈,繳獲物質。
他們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勝利之後的激動和興奮,反而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驢二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到這隊戰士打擊保安團,現在又看到他們拿著槍,真不敢相信他們就是傳說中神勇無比的八路軍。
但是,驢二發現,這些八路軍戰士們雖然風塵仆仆,疲憊困乏,但平靜的表情之中,卻隱含一種強大的堅毅力量,這是一種信仰的力量,是在霍三爺手下那幫紅胡子身上絕對不會看到的。
驢二被這隊樸素堅毅的戰士震憾到了,他停止了吹口哨,在旁邊靜靜的觀察著他們。
石雄看到驢二,向驢二招招手,示意驢二過去。
驢二走了過來。
石雄指指黃東海,笑道
“二子,他就是黃東海,我的好兄弟!”
又指指驢二,對黃東海笑道
“這家夥就是驢二!”
黃東海上前兩步,雙手緊緊握住驢二的雙手,誠懇的說道
“謝謝你救了雄哥!”
驢二笑道
“雄哥也是我的好大哥,他救過我的命,我救他也是應該的。東海哥,倒是這次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黃東海笑了笑,放開驢二的手,轉頭對石雄說道
“雄哥,剛才戰鬥的槍聲很響,隻怕用不了多久,敵人就會來了,咱們要趕緊轉移。你們準備去哪裡?”
石雄道“我們準備回家,回石莊。”
黃東海道“我們準備去肖皮口村一帶,正好可以和你們同行一段路。雄哥,你和虎子都受傷了,我們部隊應該還有些藥品,不如到我們部隊,給你們處理一下傷口。不然,隻怕你們還沒回到家,傷口就要惡化了。”
石雄道“會不會給你們部隊添麻煩?”
黃東海笑道“不會!雄哥,我背著你,咱們快走吧。”
驢二笑道“東海哥,你是當官的嗎?”
黃東海笑了笑“我是排長,但我們八路軍沒有什麼當官這一說,都是戰士,隻是職務不同。”
驢二笑道“既然是排長,那就還是當官的,既然你是當官的,為什麼要親自背雄哥,吩咐你的手下來背就行了。”
黃東海搖搖頭“同誌們這些天都很辛苦了,我不忍心勞動他們。再者說,雄哥是我的雄哥,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儘量不要勞累彆人。”
驢二見八路軍和紅胡子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一個排長竟然不肯指使部下乾累活,自己親自乾累活,如果是紅胡子,一個小小的頭目都會指使手下乾臟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