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邵名軒和陸峰兩人勾肩搭背,親密似兄弟。
陸峰頭腦有些發沉,但還是努力保持一絲清醒。他知道現在人都離開了,邵名軒馬上要給他上重頭戲了。
不過話說回來,演戲這方麵他確實沒有天賦,差一點就真的把自己喝倒了,下次絕不會這麼冒險了。
“陸老弟,怎麼樣,我們再喝一個?”
“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要倒了,下次我再陪你喝。”陸峰連連擺手,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雖然是演,但也是七分真,三分假,讓人真假難辨。
邵名軒看了他一眼,見陸峰不像是說謊,秘書也和他彙報過,說陸峰的酒量一般,今晚陸峰確實喝了不少,他也就沒再強求,真喝倒了,那就前功儘棄了。
見時機差不多了,邵名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原本看起來有些萎靡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精神起來。
“陸老弟,酒中見真情,老哥沒有看錯人。今天老哥請你來,其實是來向你賠罪的。前一段時間,你被安全部的人帶走,老哥正好去了外地學習,沒有及時出手相助,我這心裡甚是愧疚。你回來之後,也不聯係我,是不是心裡還在埋怨老哥?”
陸峰沒想到邵名軒會說這事,再說了他們倆什麼時候熟到這種程度了,邵名軒不會也是喝多了吧。
“怎麼會,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陸峰連連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
“那就好。不過不管你怪不怪罪老哥,老哥今天都要和你道個歉。這一杯,我乾了。”邵名軒不愧是久經考驗的同誌,喝了這麼多,還能繼續喝。
“我也乾了。”
陸峰立刻擺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隨手拿過酒瓶來,就給自己倒滿酒,殊不知他拿過來的根本不是酒瓶,而是礦泉水瓶。
咚咚咚的倒了一滿杯,然後一樣脖子直接乾了。
喝完還嘀咕了一句。
“這酒味怎麼變淡了。”
坐在他身邊的邵名軒看到這一幕,兩隻眼睛更加精神了,心裡的顧忌又少了一分。
“老弟,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安全部的人怎麼會突然把你帶走,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邵名軒小聲的問道。他其實並不關心陸峰為什麼被帶走,他關心的是其他的事,但這些事又不能問的太直接。
“他們都是無中生有,不然我也無法坐在這裡陪老哥你喝酒了,你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周煜部長,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是個公正無私的人,你這事這麼大,應該是周部長過問了吧?”邵名軒試探道。
“周煜?他過問——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他放了我,但安全部把我放出來,可不是因為他——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搞我。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有人眼紅。”
陸峰每說到關鍵的時候,就轉折,這可把邵名軒急壞了。
有人搞陸峰,這一點他毫不懷疑。市值幾千億的公司董事長,沒人搞,誰會自找麻煩。
他也知道陸峰最後沒事,除了因為他確實沒做違反犯罪的事,還因為有人出麵乾預了,不然周煜不會輕易放人。
他收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但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