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出事之後人就失蹤了,隔了些日子人是找到了,可是神誌有點不清醒。送去市醫院一檢查,說是腦袋上有傷又受了刺激。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秀逗”了,整天胡言亂語。
雖然養了一段時間有所好轉,可是隻要是去項目上開工,他就時不時抽瘋。
廠領導一看實在沒有合適崗位安排這個“秀逗”的先進工作者,隻好把他派到離鹽湖遠遠的在鹽湖管理局後勤負責食堂管理。一直到幾年前“李神經”突然得了腦溢血被兒子接到大柴旦去了。
……
鼎羽聽完了胖子顛三倒四的介紹之後問胖子
“合著您喝了頓小酒,就問出一個名字來?還有其他的沒?”
祁胖子撓了撓頭,腆著臉不確定的說
“後麵喝的稍微有點高,細節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江米條跟我說,當年地震的時候,鹽湖那邊出了個天坑,位置正好在鉀肥廠擴產的地方。”
“有人說是龍王爺發怒了,凡是靠近天坑的人都被龍王爺收了;也有人說那地方連著昆侖山地下水脈,有神獸鎮守。那附近經常有人離奇失蹤,越傳越邪乎。”
“反正都是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吧!”
胖子被鼎羽問的急了,接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鼎羽聽祁胖子自己說的都沒底氣,埋汰他道
“大爺的,是你喝多了還是你說的江米條老同誌喝多了?大西北這黃沙遍地的地方有龍王爺?即便是有,在那大鹽湖裡也醃成鹹帶魚了吧?”
“你就沒問問李神經他兒子的聯係方式?”
“我問了,李神經的兒子是在大柴旦那邊搞民宿的,有個聯係電話,沒有地址,電話我打了一下是空號,估計是消號了。”
鼎羽鬱悶的撓了撓頭,心裡越來越煩躁。似乎從燕京出門開始,就一直不順。路上暴雨冰雹,到地方又連著撲空,讓鼎羽有一種想要聲嘶力竭大喊大叫的感覺。
隨手點了支煙,一圈又一圈的在屋裡踱步,心裡的那股煩躁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一貫冷靜的鼎羽很少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羅莉敏感的發現鼎羽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從胖子包裡摸出一罐啤酒扔給他,說道
“羽哥哥,現在不是瞎著急的時候,你不覺得在這件事上你的心態不對嗎?”
“啊?”鼎羽下意識接過羅莉扔過來的啤酒,被羅莉問的一愣。
羅莉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咱們雖然是被鼎叔叔忽悠到格爾木來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通過這個線索能找到鼎叔叔,你說對嗎?”
“你是不是下意識的覺得,咱們按照這條線索追下去能找到鼎叔叔呢?”
“而且因為鼎叔叔的三十天期限,所以從出門開始你就總掛在嘴邊說‘時間緊,任務重’。”
說到這裡,羅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繼續說道
“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如果按照鼎叔叔說的時間來計算,現在我們正好超過三十天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