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劫,你不得好死!”
“許妙然我操你全家!”
“殺了我,殺了我!!”
通靈山區西南處的一座幽靜山穀裡,傳來聲聲淒厲的嘶喊。嘶喊聲起初堅決,淒厲,囂張,帶著痛恨的詛咒,漸漸就演變成深深的哀求,再到後來就是無助的呻吟與哭泣……
山穀中的那塊大石上,錢英晨被七煞鎮魂釘象耶酥一樣被釘在大石上,全身已幾無人形。
他的每一處身體幾乎都被剖解開來,修者強大的體質讓他不會死去,卻又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說出萬獸同心訣,我就停手。”冷酷的話語聲中,許妙然冰涼的指尖劃過錢英晨的胸膛,亮起一點死亡的寒光。
錢英晨顫抖著“不,我不能……我不能……”
撲!
手指如刺豆腐般戳入胸口。
錢英晨發出淒厲的長嘯“啊!你們這對狗男女!”
“錯,是雌雄雙煞!”許妙然回答。
身後是一對手臂圍攏過來,將許妙然整個攬於懷中。
許妙然轉回身,摟住唐劫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而親密的長吻。
也隻有天涯海閣的妖女,才能如此視旁人如無物。
遇到唐劫後,許妙然就徹底釋放了她隱藏的情感,在這片自由天地裡,再無視一切約束。儘管還沒有捅破那最後的窗戶紙,許多事卻已儘在不言中,哪怕最後的水到渠成也隻是選個時間段順水推舟的事。
或許正因為這的緣故,她變得更直接,果敢,積極,主動。
重要的是,唐劫喜歡!
在那一個令人幾乎要窒息的長吻後,許妙然鬆開唐劫的頸子,睜大著一雙妙目問“喜歡嗎?”
“當然。”
“真的假的?男人不是都喜歡淑女嗎?”
“我例外,我就喜歡妖女,越妖越好!”
“那……我就再妖一些了?”
“有什麼手段儘情使來,公子我承受得起。”
許妙然吃吃笑了起來。
美目深深看著唐劫,突然她抱著唐劫直向空中飛去。
“喂,喂,這裡不能飛得太高……”
不等唐劫說完,許妙然已又是一個長吻堵住了他。
於是他們就這樣在空中翩躚,在樹蔭中飛行,在茂密的林間翻滾。
指尖在唐劫的心口劃過,許妙然的手一直向下延去。
唐劫的心一動,道“不如……”
“好啊!”他話未說完,許妙然已給了他一個乾脆利落的回答。
這回答如此乾脆以至於唐劫不由楞了楞“你……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
“你看我象嗎?”許妙然的聲音充滿誘惑。
唐劫咽了下口水“你確定了……我是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許妙然微咬銀牙“閉嘴啊。”
她的眼中氤氳出一股濕氣,然後她一把抓住唐劫,如一隻小獅子般用力撕扯著他的衣服。
小手亂撓中,黑色的破布一塊塊從空中跌落,有如飛空的蝶翼,他們彼此間的隔膜越來越少,漸漸的幾無寸縷。
唐劫不得不召來一些樹葉,讓它們在旋轉中結成一個巨大的葉球。
旋轉中,他們深情看著對方。
終於,唐劫一把摟過許妙然,用最粗暴的手法撕下她的衣服。
他們互相儘情擁吻,在葉球中旋轉中感受著來自對方的滋味,品嘗著對方身上的每一點滋味。
葉球在空中飛快的旋轉著,飛行著。
它飛過樹林,飛過山穀,飛過山峰,飛過瀑布,飛向高空。葉球中偶爾會傳出一兩聲仿佛痛苦又仿佛歡娛般的聲音,然後是突然的傳出一聲高亢之極的歡鳴,一如鶯聲鳴轉,發出最令人心動的顫音。
在經曆過這一切後,他們終於做到了彼此間最徹底的坦誠,兩個人之間再無任何阻礙,惟有彼此努力著將自己送入到對方身體中去。
戰至酣處,葉球破碎,隻留少許殘葉護住,他們就如一對大鳥在空中盤轉,飛翔,用儘各種姿勢。
他們向著天空衝擊,在衝到高處的時候,相互交纏著,盤卷著落下,在急速降落中纏綿,結合,交換著彼此的體溫,感受著相互間的依戀。
儲蓄了數十年的精力在這刻得以儘情的釋放,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就此展開,以至於當風停雨歇時,已是大半天時間過去。
風中飄散的落葉複又凝聚,結著一個大球載著他們飄飄落下。
許妙然心滿意足的躺在唐劫懷中,手指在唐劫的胸口劃啊劃,劃出一個個心形飛起,帶著熒光般的亮點,灑遍四周。
他們兩人就這樣一起看著飛揚的心,許妙然說“哪,從今天起呢,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以前你有自己的追求,不在本姑娘身邊,我就原諒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管去哪兒,都得帶上我。彆跟我說什麼仙路漫漫的屁話,仙路再難行,你得跟我一起走。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本姑娘可不會做什麼你背後的女人,要做隻做身邊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走。”
唐劫笑道“我若是不答應,現在就不會與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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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許妙然美目中放出神彩“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身邊危險,所以不讓我跟著你那種話呢。”
“我身邊自然是危險的,所以你要留在我身邊,便需有應對這危險的能力。”唐劫懶洋洋道“路是自己選的,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回頭。”
許妙然聽出了唐劫話裡的意思“你是說……”
“訓練。”
“訓練?”許妙然的一雙大眼幾乎要突出眼眶“訓練什麼?”
“很多。訓練怎麼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殺人,訓練在沒有法術可依賴的情況下戰鬥,訓練如何利用地形環境作戰,訓練彼此間的配合,訓練在形勢不利時怎麼逃逸,訓練怎麼用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訓練各種戰術,訓練各種經驗,訓練逆境思維,訓練生存方法……修者總是太依賴法術了,可事實是有許多東西是法術也給不了的。”唐劫悠悠說道“所以你需要學習許多東西。那會很苦,很累,而我卻絕不會手軟。”
許妙然聽得癡了。
好久,她突然笑了起來“好啊,那就訓練,放心吧,我不會成為拖你後腿的女人!”
“我相信。”唐劫回答“不過不僅你需要接受訓練,還有你的那兩個侍女也要。”
聽到侍女二字,許妙然一下坐了起來,花容色變“遭了,把仙桃和紅苑忘了。”
仙桃紅苑傷勢還未好,正需照顧。許妙然初嘗禁果,與唐劫難舍難離,卻是把這兩個傷病號忘了個乾淨。
還是唐劫道“放心吧,我已經讓伊伊照顧她們去了。”
“什麼時候?”
“就是半個時辰前。”
“半個時辰前……那時候你不是還和我在一起……好啊,那時你竟然還有心情做彆的事……”許妙然騎在唐劫身上“憤怒”道。
唐劫艱難回答“這正是需要訓練你的,無論何時何種情況都彆忘記正事,以及如何隱秘的傳遞消息。”
“少來這套,姑奶奶今天先訓練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全心全意……再戰三百回合!”
“……我一魂雙身,注定不可能一心一意啊。”
“這個姑奶奶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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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錢英晨的床前,夕殘痕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