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是咱們縣衙的骨乾,主簿蒼叔、典吏孫剛、稅吏趙成、驛丞景陽。”
於樂一一施禮,看了幾人除了蒼叔外基本都是二十五六歲到三十歲之間,隻是長得都很彪悍,像是北方人。
酒過三巡,基本上喝得差不多了,趁著縣令邱意出恭的時候,典吏孫剛似醉非醉地說道“於縣丞,你初來乍到不太知道咱們縣衙的規矩,每次出來聚會除了縣令大人外,花費是咱們幾人公攤的。還有,不要招惹這家酒館的老板娘和老板娘的女兒,這是縣令大人罩著的,知道嗎?”
“好說,好說!孫哥,小弟記住了!”於樂有些醉。
“嗯,你是新人,雖然是縣丞,但也得有人捧是吧!”
“是,是,孫哥說得對!”
“所以這頓飯錢!”
“我出,我出!”
“哈哈,孺子可教!”孫剛大笑道。
於樂最終是被幾人抬回住處的。
“這家夥還說他付賬,醉成這個德性!”
“算了,畢竟是新來的,這次給他麵子,以後要是還這麼不懂事,那就不能怪咱們了!”
“哼!這小子真td窮,包裡就一兩銀子!”
“不是說他是什麼長公主和鎮北王的女婿嗎?”
“屁,他要真是,能來咱們這!傳言不可信!”
“老大可是聽刺史親口所說。”
“那也是個不得人心的女婿!”
“你們都出來,縣令找你們談事。”蒼叔說道。
眾人離開時關上了門,於樂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門外的人聽了一炷香後走了!
第二日,於樂起得很晚,頭有些暈還沒醒酒,來到縣衙發現還是一個人也沒有,蒼叔也不在。於樂來到了街市上,看見多數縣衙的人在一個吐渾女人開的餐攤吃著早飯。
“各位早,嘿嘿!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不知道是真多還是假多!”孫剛沒好氣地說道。
於樂並沒回答,要了碗酥油茶和糌粑,學著其它人吃了起來。
“怎麼樣,吃得慣嗎?”蒼叔問道。
“還好!”於樂笑道。
“剛來都吃不好,習慣就好了!”
“蒼叔,為什麼沒有給咱們安人做的餐攤啊?”
“以前有過,但人少不掙錢就都沒了。”
“我們家也做,不過沒幾個人吃,就不做了。”一個安吐混血看上去跟於樂差不多年紀大的男孩說道。
“這小子叫烏裡紮西,是咱們的白直。他爹是個渾蛋,跟我一個姓,說是去吐渾國掙大錢,可是六年未歸,縣令大人看著孤兒寡母的可憐就照顧他進了縣衙,讓大夥來他們家吃早食。”趙成說道。
“都在啊!”縣令邱意也來了,“於樂,你今日回雅州嗎?刺史大人想吃我嶽母家新宰的羊了,你幫我送去吧?”
“大人,太重了吧!下官背不動啊!”於樂有些為難的說道。
“哈哈”引起了眾人大笑,“不用你背著,有人會送,你幫我押運就行!”邱意解釋道。
“啊!那行,多少錢一隻,我也想要一隻給我家人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