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青兒。”
於樂拎著四樣禮在曲哥的引領下來到了徐家豆腐坊,見到了十六歲的豆腐西施徐青兒。徐青兒身姿婉約,如池中荷花般清麗脫俗。她的眼眸明亮,手指纖細,身穿一襲淡藍色的碎花裙,頭戴一朵小巧的白花,如同詩中所描述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我,我叫樂三,曲哥他們都叫我小樂子。我,我是個孤兒,剛當上衙役不久。家裡就,就一間小院,沒,沒太多的錢。長得也,也醜!”
“你,為什麼要裝麻子臉啊?”
於樂大驚,這,這就被發現了,也太失敗了!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呀?”
“因為我也經常扮麻子臉去酒樓送豆腐啊!我要是現在這樣子出去,一定會受欺負的,嘿嘿!”
“我也不想惹事。”於樂害羞地低下了頭。
“切,我可沒聽說長得好的男子故意裝醜的,你,你不會是犯事了吧?”徐青兒驚訝地問道。
“我,我就是有點懶、有點饞,好點賭,平時喝點花酒什麼的!”
“我沒問你喜歡什麼?你不會是逃犯吧?你的口音可不是京城人,像是,像是東北人。”
“我,我是東北人,因,因為欠了錢,就,就逃到京城了。你,你為什麼要找衙役成親啊?”
“還不是怕受欺負!原來興國幫統一收錢後還好點,現在興國幫沒了,隔三岔五的就有好幾個這個幫那個派的來收保護錢,我們家承擔不起了,一共才掙幾個錢呐!有了衙役照顧就不一樣了!對了,你,你不是有事要辦嗎?”
“我,我嗎!哦,對,嗬嗬,那我走了,以後再也不見。”於樂尷尬地說道。
“好,再也不見。”
於樂回到府裡後,就見公主安真真在自己的屋子裡慪著氣。
“你怎麼才回來,是不是又去樂樂酒樓了?”
“我去相親了!”
“哦,啥!你相親,你跟誰,為什麼相親?”安真真一屁股坐在於樂的腿上,好奇的問道。
“你還記得咱們在禮部麵考的那個郎玉朗吧!”
“哼,該死的家夥,敢當你的麵勾引我,他怎麼了?”
“死了,昨晚喝完花酒嗆死在馬蹄坑裡。”
“活該,死了也活該。咦,這跟你相親有關係嗎?”
“有啊,因為我相親的那家是給樂樂酒樓送豆腐的陳家豆腐坊,而他們家的閨女,每天都扮成麻臉給各酒樓送。”
安真真疑惑地盯著於樂,“這有關係嗎?”
“有啊,不然我怎麼知道朗玉朗與林霸先有關係呢,他是林霸先的小妾的弟弟,也就是舅哥。”
“然後呢?”
“然後與他一起喝花酒的是兵部和刑部的員外郎。”
“再然後呢?”
“沒了。”
“什麼沒了,那個陳家的閨女怎麼回事?”
“她知道我又懶又饞又愛喝花酒就拒絕了唄!”
安真真越來越迷糊了,這有什麼關係嗎?
“而褚思譽查到,郎玉朗的指甲裡有豆渣。而他死的地方距離陳家豆腐坊不到一裡遠。”
“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郎玉朗不是被嗆死的。”
“那就剖屍唄!”
“可他的家人要全屍安葬。”
“那就偷偷驗屍唄!”
“你會驗?”
“不會。不過可以找個仵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