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順之看著兒媳被攙出來,兒子不見蹤影,當時想到什麼,瞬間昏厥過去。
淩遲隻能安排個小旗照應著他,他自己則讓人抬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去後院。
裴世南正在和一群人對峙,但他絲毫不慌。
“我們知道靖安司威名赫赫,也不敢犯你們虎威,但是你們隨隨便便闖進我府上,見人就拿,也未免太過霸道。”為首一人麵頰凹陷,獐頭鼠目的樣子。
“薛大薛二,一會兒你們會看到更霸道的,彆著急。”裴世南拔刀在手,盯著眼前的眾人。
“大哥,憑借你開脈境的修為,他攔不住你,跟他們拚了,殺出去吧。”那人身後一個身形肥胖的男人叫囂道。
“老二,我先交涉一番,如果不能舍錢免災,咱就跟他們拚命,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隨時跟緊我。”
薛大神色發狠,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幸,妄想著用錢財買命。
但他不知道淩遲是什麼人,你的命你的錢,他都要。
陸續有小旗令捆了人提過來,跪成一排,然後站在裴世南身後,加入對峙的行列。
被捆的人估計平時囂張慣了,張嘴罵罵咧咧,滿嘴汙言穢語,被扇了嘴巴以後,察覺到情況不對,然後馬上變得安安靜靜的,異常乖巧。
薛大額頭的汗珠彙聚成小溪鑽進衣服裡,被冷風一激,打了個哆嗦,緊張的望著對麵的靖安司旗令,手有些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他薛大一介護院出身,早年間和二弟給人看家護院,和院裡武師學過幾年,沒想到練出些名堂,到處打家劫舍,謀財害命。
幾十年下來也有開脈四重的修為,後來聽說柳樹鎮百廢俱興,不查過往,便和二弟來此落了腳。
肆無忌憚慣了,他認為隻要不招惹靖安司就沒什麼的大事,而且聽說那靖安司主事的也不過開脈境修為,誰怕誰啊,反正鎮尉一心修煉不管世事。
沒想到,他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鎮尉手裡,前幾天他還遠遠的看過練武場的雷海,離得老遠都震懾的他心驚肉跳。
他正在想著,突然看著對麵的人群分開了一條通道,一個身形修長的英俊少年扶著刀走了進來,身邊隨從還抬了個女人,他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們關在柴房裡玩的那個女人嘛。
淩遲走到最前麵,身邊的女人突然發出沙啞的嘶吼,像是個絕望的野獸。
淩遲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微等等。
“看你們這架勢,是要準備奮力一搏了?有點兒膽魄啊,不愧是敢犯天下之大不韙配陰婚的主啊。”
淩遲自顧自的說完,也不讓對方搭話,刀鞘一插,縱身殺進人群。
如同惡虎驅羊,所到之處哀嚎遍地。
以純肉身之力就能輕輕鬆鬆鎮壓這幫歪瓜裂棗,右拳攥緊了,一拳狠狠的攮在薛二肥胖的肚皮上,薛二被打的兩眼一凸,一口黃綠色的膽汁吐在薛大臉上。
薛大靈氣爆發想要逃走,但瞬間被淩遲超過,一巴掌抽在薛大頭上,掌力十分澎湃。
薛大被扇的兩眼發黑,頭腦發暈,趴在地上哇哇吐。
“吐完了趕緊說,她兒子被你們埋在哪兒?”淩遲的聲音如同地府的判官,將薛大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們隻是升鬥小民,你為何要替他們出頭,我們在縣裡也有後台,我願以薛家諾大家業,換我兄弟二人一條性命。”
薛大見淩遲沒有馬上殺掉自己,以後還能混一條活路。
淩遲抽出短刀,插進薛大嘴裡一攪,薛大長得挺醜想得挺美,他居然想用淩遲的錢,買他自己的命。
張嘴吐出大口鮮血,還有一堆牙齒和半截舌頭,薛大捂著嘴,發出痛苦的哀嚎。
女人死死的盯著他,眼睛裡都是過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