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馬幫什麼關係?替他們做了多少事?”淩遲不理會泰豐,一聲大喝,渾身氣勢滔天。
泰豐心臟猛然一縮,心中不良的預感傳來,悔意在他心中升起。
不是後悔收了馬幫的好處,而是後悔自己聽信泉嘵的讒言,以為自己身穿官衣,對方不敢亂來。
四周刀光亂轉,他現在進退不得。
泰豐心中焦急萬分之際,卻聽泉嘵嗚嗚哭泣道。
“本縣是馬幫二幫主的小舅子,平日替他們清理前來告狀的苦主,還有搜刮有練武資質的孩童。”
“那些孩童呢?”淩遲一把掐住泉曉的脖子。
“有的被州府來的人帶走了,剩下的被馬春致殘了。”
“你不能殺我,我姐夫也是靈珠境強者,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泉嘵察覺到脖頸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心中無限後悔沒有跟著徐捕頭一起跑路。
“你比馬春更可惡。”
“作為一縣之主官,不思庇護治下斯民,反而成為馬幫的幫凶。”
“為虎作倀者,殺無赦。”
淩遲冰冷的聲音傳進泉嘵耳朵裡,宣布他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可以想象,那些去衙門告狀的苦主們,發現堂上高座的縣令大人,居然是自己要告的凶手的幫凶,不知道他們有多絕望。
淩遲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靈,掐著泉嘵的脖子,一如泉嘵往日俯視那些苦主時一樣,隻不過身份發生了轉變,現在縣令變成了受害者。
馮季沒想到本地縣官也是馬幫的幫凶,或者說直接就是馬幫成員。
本縣百姓雖然早有猜測,但是聽到有縣令直接親口承認,給他們帶來更大的衝擊。
官吏為刀俎,百姓為魚肉,他們這些魚肉即便是想反抗,又哪裡來的力量,隻能麻木得活一天算一天。
即便是淩遲降臨,他也不敢保證下一任縣令就會是個好官,他隻能見一個殺一個。
“靖安司有沒有參與其中?”
淩遲眼角餘光瞄見泰豐目光閃躲,正在四下偷瞄,一看就是做賊心虛準備跑路的樣子。
泰豐心裡一橫,不等泉嘵搭話,腳下一踏就想走。
誰知淩遲故意問話,本就是問給他聽的,見泰豐飛身而起,瞬間施展雷瞬逮住泰豐一條腿,掄圓了砸向街麵上。
“砰!”
巨響傳來,泰豐炮彈一般被砸回地上,方圓百米地麵瞬間龜裂,民居垮塌。
泰豐直接被摔的骨骼儘碎,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般。
淩遲速度肉眼難辨,泰豐帶來的幾個旗令反應慢了半拍,被淩遲挨個追上直接一拳砸死。
“都尉大人,想去哪兒啊?”淩遲眨眼間將幾個嘍囉乾掉,回到泰豐身邊問道。
泰豐此時狀態萎靡,氣若遊絲根本無力回話。
“縣令大人,你還沒回答老子的話呢!”淩遲轉頭一腳踢在泉嘵身上。
泉嘵一看淩遲連靖安司都尉都敢殺,頓時更加絕望。
“泰都尉和靖安司上下都收了我姐夫的好處,對馬幫的事一律視而不見。”
泉嘵直接交代,心裡盼望淩遲給他一個痛快。
四周觀戰的武者和百姓覺得天都要塌了,一天之內縣裡頭麵人物都被淩遲拿下,縣裡估計要亂起來了。
“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不殺你們難解老子心頭之恨。”
淩遲話音剛落,便一腳踩碎泉嘵的膝蓋骨。
“啊”
泉嘵一聲慘嚎驚天動地,傳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