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縷雷霆本源之氣反哺,龍門境二重桎梏近在眼前。
“呸,廢物一個!”
順手摸屍一番,收起斬馬刀。
淩遲在一眾武修注視之下轉身就走。
眼神瞄向遠處時,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老先生可清楚左相府怎麼走?”淩遲隨手拉住一個頭發花白的神變境年老武修問道。
“左相府在安安定坊,那那個方向。”
老者武修指著遠處,結結巴巴回答道。
“謝了,早點回家吧,神都馬上就要亂了。”
話音落地,淩遲已經化身雷霆消失在老者麵前。
老者身軀有些發抖,額頭上滾落的冷汗打濕衣領,春風吹來渾身猛然一哆嗦。
或許是想起來淩遲的最後一句話,兩隻老眼頓時睜得老大。
“該不會是”
“嘶!”
老者好像明白了什麼,一刻不停立馬離開。
那位藏在遠處的神秘強者直到最後都沒出手,悄然看著淩遲消失在視線儘頭才動身。
“都龍門境強者了還不忘摸屍,這小子到底乾什麼出身的。”
“他絕對是發現本道爺了,臨走時看我一眼又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想和我動手不成?”
“幸好道爺不修雷法,師弟們可就慘了哈哈哈。”
藍袍道士撓撓腦門,頭上蓮花冠戴的歪歪斜斜也不去管,清朗出塵的臉上表情莫名笑意。
拂塵一揮四周雲彩聚集腳下,帶著他緩慢接近徐缺屍身。
大片廢墟中間一地紅白狼藉之物,清風將血腥氣帶向四方。
觀戰武修一路從任家追到城門,看著徐缺無頭屍體緊張得喉頭滾動。
“不是,真宰了啊!”
“龍門境中期強者死得這般輕易,連觀想神物都沒放出來亮個相。”
“就是不清楚道宮到底什麼態度,若是淩侯再惡了道宮,那他在神都真的寸步難行了。”
“道宮若真想對付他,也不會就徐缺一個人動手了。”
“何況徐掌院本身就和道宮格格不入,倒是更像聶文忠和武運的走狗。”
一眾武修七嘴八舌說個沒完,連遠處緩慢接近的湛藍道袍身影都未曾察覺。
直到道人站到徐缺無頭屍身旁邊,眾武修這才驚疑的回過神來。
“是道宮二掌院秦阿光,他不會是來為徐缺報仇的吧?”
“僅次於大掌院的龍門七重強者,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淩侯剛走就到了。”
湛藍粗布道袍迎風獵獵作響,秦阿光站在徐缺殘缺的屍首旁,低頭看著默然不語。
無人能看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隻見他過了良久他才長歎一口氣
“徐師弟,你安心的去吧!”
“師兄不僅不會為你報仇,若不是師傅法旨在前,我甚至連屍體都不想為你收斂。”
“誰讓你天天在外麵敗壞道宮的名聲呢,都出家了還和一幫歪瓜裂棗混跡一起。”
“師父傳出法旨,將你逐出師門開格出道籍,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道宮弟子了。”
秦阿光歪頭看了一眼塵埃中徐缺的人頭,神神叨叨和其對話。
大袖拂過現場頓時雲霧彌漫,一眾武修看不真切。
直到雲霧散儘,一人一屍已經消失不見。
“二掌院是來收屍,不是為報仇而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