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又各自散開了。
鄭閨美急需一匹馬,她要快馬加鞭去驛站,殺了呂回為一家人報仇。
走了沒多久,她看到一個人牽著馬,走下官道,似乎要去找水給馬喝。
她忍住疼痛,走到此人身邊,“大伯,這馬怎麼賣?”
“不賣不賣,我要騎著它去南方呢。”大伯回頭說。
“我真的有急事,多少錢,我不計較的。”
“你不計較,我還計較呢。兵荒馬亂的,我腿腳又不利索,賣給你了,我怎麼走路?”大伯翻著白眼。
“一千兩?”
“啊?你彆騙我,你有一千兩白銀,還來找我?”大伯牽著馬,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前麵草深林密。
鄭閨美從黑漆木匣裡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大伯,站住,給你。”
“甚麼?”大伯不經意地回頭,看到了她手裡的銀票,瞪大了眼睛,丟了馬繩,笑著跑過來。
“姑娘,你是何人?帶了如此多的錢財?”
“你彆管了,把馬給我。”鄭閨美冷冷地說。
大伯這才發覺沒牽著馬,他又轉身跑去抓馬,“站住!”
馬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大伯要殺它,撒開蹄子跑。
“孽障,還跑,逮著了砍了你!”
鄭閨美扶著木棍走在大伯的身後。
很快,馬繩被灌木纏住了。
馬跑不動了。
大伯跳過去,拿拳頭打馬的頭,“打死你,沒眼力的東西!誰嚇你了,跑得歡!”
“彆打了,彆打了,打死了,我便騎不了了。”鄭閨美走過來,氣喘籲籲地說。
大伯這才收回拳頭。
隻見他從馬背上的一個褡褳裡,拿出了一把刀子,“姑娘,你的匣子裡大概還有不少銀票,都給我拿出來。不然,我這刀子可不長眼睛。”
他哪裡知道姑娘武功高強?
她豎起修眉,右手捏著木棍,忽然朝他拿刀的那隻手打去。
“嘭!”他的手骨碎了。
“哎呀,疼!哎呀呀,流血了!”
“你敢惹你姑奶奶,這就是教訓!”鄭閨美惡狠狠地說。
“你把銀票放下,馬你牽走。”
“你做夢罷,你剛才是如何待我的?現在放你一條生路,就是給你的報酬!”鄭閨美走到馬的身邊,踩著馬鐙,騎上了馬。
她把黑漆木匣放到了褡褳裡,然後左手牽著馬繩,右手拿著木棍。
“姑娘,多少給我點銀子罷。我的手傷了,也要錢治;路那麼遠,還要吃飯。”大伯臉上的皺紋緊縮在一起了。
她從木匣裡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扔到了地上,“滾,彆讓我再見到你。”
大伯匆匆彎腰,用另一隻手把銀票撿起來了。
她騎著馬,踏過草叢,不一會兒,來到了官道上。
官道上的人很多,騎馬很慢。
走了沒多遠,她怕耽誤趕到驛站的時間,就瞅著官道下的小路,趕馬下去了。
她騎著馬,在小道上一路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