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就在堤上睡下了。
幸好夜晚沒再下雨,他們睡了一個安穩覺。
肅王醒來後,發現嘴巴腫了,很痛,應該是昨晚吃烤魚蝦,上麵的刺把嘴巴戳爛了,而且連日來,常吃燒烤之物,熱毒在體內蘊集。
胖大夫也看到了他的腫嘴,“腫得不大,我有法子。”
“但很痛,不能多說話。”肅王著急地搓手。
胖大夫走在前麵,眾人跟著他走。
當然,河堤上是找不到甚麼草藥的。
“金銀花,番石榴葉子,都可以消腫止痛。”胖大夫念叨著。
大約走了兩裡路,胖大夫看見右邊有一大片草地,就走下去。
他在草地裡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棵灌木,上麵有金銀花的藤蔓。
他摘了幾朵金銀花,揉成了泥,敷到肅王的嘴巴上。
肅王連連說痛。
“敷上去,就會有效果的。”胖大夫笑道。
肅王擔心這東西黏在嘴邊,看起來不太雅觀,於是從袖子裡找了一塊布,再從布上撕了一條布條,用布條把布綁到臉上。
然後,幾人繼續走在草地裡。
“碰不到一個人,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到底離南都還有多遠。”肅王喟歎著。
此時,他們已經走進了一個村子。
這村子裡有十幾個老人,在田裡乾農活。
肅王走進田裡,問了一個老農,“老人家,這裡到南都還有多遠?”
老農直起腰,“沒多遠了,但你們過不去,好像前麵的要道上,駐紮著很多營帳,裡麵都是武藝高超的軍士!”
“他們堵在路上作甚?還不讓人過去?”
“我昨天想去南都,被那群人趕回來了。他們說不準走此路,但可以走其它的路。周圍最近的一條路,遠在一百裡之外,我靠雙腿走不了。算了,等幾個月,他們都走了,我再去南都,唉。”老農說完,又蹲下除草了。
肅王走到鄭閨美等人麵前,“到底是誰,敢把官道攔著?”
“我看我們得小心了,說不定到處都有齊王的探子!”鄭博望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有可能是齊王把路攔著了?”肅王差點驚掉了下巴。
“對,除了他,還有誰?”鄭博望攥著拳頭。
“我看我們還是走一百裡外的那條路,跟齊王較勁,犯不著。”胖大夫有些害怕。
“我就要去硬碰硬,看是我殺了他,還是他殺了我。”肅王的眼裡冒出了凶光。
鄭博望拉著肅王往遠處走,“小聲點,被彆人聽去了,終歸是不好的。”
肅王聽他的,朝前走,走到村子邊上,又向人問了官道的地方,然後四人朝官道走去。
他們剛走上官道,就被三個軍士攔住。
三個軍士要搜身,肅王大怒,“我們又不是叛賊,為何要搜身?”
“這是齊王的命令,你不聽就不要往這邊走。”一個軍士冷言冷語。
肅王拿出刀,便砍死了他。
另外兩個軍士要跑,也被他追上去砍死了。
肅王丟掉手裡的刀,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又換上了士兵的衣服。
鄭博望、鄭閨美也換上了士兵的衣服。
胖大夫沒有衣服可換,隻好跟在他們的身後。
肅王對胖大夫說“如若有人問你,你就說是來給齊王獻丹藥的。”
胖大夫連連點頭。
走了一裡路,他們又看到了三個軍士。
肅王低著頭走過去,拿起刀,便把他們砍死了。
胖大夫脫了三人的衣服,想穿上,可是他的肚子太大了,根本穿不上,隻得作罷,按照原計劃行事。
“如若有人問你為何臉上綁著布,你就說口鼻炎症,有礙觀瞻,隻能如此。”鄭博望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