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辭掀開了帳布,對著裡麵的兩個人刺去。
但裡麵很黑,根本看不清。
他胡亂砍了幾十下,才發現手背上黏糊糊的。
從外麵進來幾個死士,拿著火折子一照,那個龍女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個氐人還在呻吟。
允辭怒道“這女人惡毒,你和她纏在一起,你也不是好人。”
說完,他拿起刀,砍下了氐人的頭。
允辭走出營帳,看到一些死士還在和氐人拚殺。
他也加入了隊伍,拿起刀,砍殺了很多氐人。
隻有個氐人逃脫了。
允辭看著血汙遍地、屍身橫七豎八的氐人營地,大叫一聲,“把這個野種,全給燒了!”
不一會兒,幾個死士抱了乾樹枝來,把屍體、營帳全點燃了。
大火撕破了天空,灼燒使人的臉感到發燙。
允辭帶著死士們走向了江邊,進入了蘆葦蕩,上了小船。
正當他們要走的時候,一片月光照到了旁邊的蘆葦林裡,裡麵隱隱約約露出幾艘船的船身。
允辭急忙叫停,下了船,去那邊看了看,果然是幾艘大木船。
“怎麼辦?”允辭問跟在身後的一個死士。
死士臉色一肅,“我看隻有燒掉,否則氐人下次再派人來,還要渡江。”
“好,你找幾個人,把船點燃。”
死士聽後,急忙找人,一起去找乾蘆葦,找來後,再抱到了木船上。
點火之後,他們全都上了船。
他們看著熊熊大火燒燃了木船,並引燃了大麵積的蘆葦林,很高興。
他們各自坐著小船,向對岸劃去……
次日,允辭醒來。
廚子切了生魚片,說是涮一涮再吃。
他卻餓了,抓了一碗禦酒,一邊喝,一邊吃生魚片。
廚子大驚道“不能這麼吃,會肚子痛的。”
“我征戰沙場,死都不怕,還怕小小的生魚片?沒事!”允辭笑道。
廚子不敢多說了,因為他也聽說了,允辭是皇上的親堂弟,得罪了,可沒好果子吃。
允辭吃完了,勁頭十足,又騎馬去打兔子。
誰知道,直到晌午,他都沒回來。
鄭博望感到不妙,急忙派人去找,結果在草地裡找到了允辭。
那人把允辭駕到馬上,送回來了。
但是允辭一直昏迷不醒。
鄭博望擔心出事,就找來軍醫,給允辭看病。
軍醫看後,摸著胡子說“他吃多了,又喝了酒,神誌糊塗了。”
“他吃了什麼?”鄭博望喃喃道。
立刻,他去問了廚子。
廚子說“我勸他不要吃生魚片,他不聽。他好像吃了兩斤多。”
鄭博望大驚,急忙跑去跟軍醫說了情況。
“我這裡也沒有開胃消食的藥了,要不您派人把他送到宮裡去?交給皇上去?”軍醫瞧著他的臉。
鄭博望考慮到,萬一允辭病重了,自己肯定脫不了乾係,還不如送走,自己也樂得一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