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閨美的追問下,婆婆說“昨晚上,我聞到了一種很奇怪的香。我擔心有異,便把鼻子捂住。拉拉你,你已被迷倒了。突然,老板娘和掌櫃推門進來,捂住我的嘴,拿繩子捆住我,讓我不則聲。他們兩人拿走了你的銀票、銀子,還有幾顆大珍珠,最後把我塞到了床下。”
“他們還算有點良心,給我留了一顆珍珠。”鄭閨美冷笑道。
“老板娘也是膽大,把我塞到床下,也不怕你找到我。”婆婆摸了摸手上深深的勒痕。
“老板娘壞透了,她還說你偷了她的梳子。”鄭閨美一臉怒容。
“天老爺,我何嘗知曉她的梳子在哪,她還誣賴我!”婆婆很氣憤。
“我來找她去,看她如何狡辯!”鄭閨美就要出門。
驀地,老板娘已經上樓了,“嚷嚷什麼!”
當老板娘見到婆婆的那一刻,嘴角扯出假笑,“今兒個你不熬藥了?”
“我差點死在你手裡,你還管我吃不吃藥?!”婆婆指著老板娘的鼻子。
“不識抬舉的死婆子,誰招你惹你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給我滾,彆在這兒住。”老板娘雙手叉腰,歪著頭。
“你做賊,偏要推到我的身上,毒辣。”婆婆的唾沫星子飛到了老板娘的臉上。
老板娘很厭惡,急忙拿手帕揩了。
“你給我滾!”老板娘滿臉濺朱。
“誰拿你的梳子?你自個藏起來了,還賴在我身上。”婆婆的心跳很厲害,坐在床邊。
“吵什麼!”掌櫃的上來了。
“死婆子罵人,你把她轟走!”老板娘說。
“你彆看你七老八十了,在這兒倚老賣老,我可不吃這一套。你趕快走,不然我不客氣了。”掌櫃的把煙袋彆在腰裡,眯著眼說。
“我就實話說罷,我的銀子。銀票、珍珠,都不見了。我懷疑是婆婆拿了,原來是你們拿了!”鄭閨美大聲說。
“含血噴人,你何時看見我們拿了?”老板娘、掌櫃的都急了眼。
“你們若有良心,退還與我,我也不計較。如不然,等著瞧。”鄭閨美聲如鐵。
“你報官去,打贏了官司,該給你的,一樣也不會少。”老板娘滿不在乎。
“跟你們無話可講了,——婆婆,我們走罷。”鄭閨美的心很累,像掛著一塊石頭。
鄭閨美收拾了衣服等,扶著婆婆下了樓。
老板娘在她們身後嘀嘀咕咕,不依不饒。
走出客棧大門,鄭閨美碰到了許厚弘。
許厚弘騎著一匹白馬,當下從馬背上下來,“你們這是去哪裡?”
婆婆口快,直接把老板娘、掌櫃的半夜乾的壞事講了。
“欺人太甚,你們等著。”許厚弘把白馬拴在拴馬樁上,匆匆進去。
鄭閨美、婆婆就在路邊等著。
隻見許厚弘那暴脾氣,揪起掌櫃的,一頓揍,打得掌櫃的臉上全是血,多處皮破。
“你、你打我,小心你家破人亡。”掌櫃的嘴很硬。
掌櫃的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哢!”許厚弘把掌櫃的右手手腕掰斷了。
掌櫃的痛得冷汗直流,臉色煞白。
老板娘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屋子裡的其他住客紛紛探出頭來,看這場大戲。
“把銀子、銀票、珍珠還給人家。你收了我的東西,也得還我!要不然——”許厚弘一腳踩折了一把椅子。
老板娘被嚇得全身發抖,片刻後,才進房去取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