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柔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替他們關上門。
想想又補一句,“下次記得拴門。”
一通折騰,屋內的旖旎曖昧早已消散得乾乾淨淨。
祁燼見左傾顏漲紅著耳朵一臉懵,好笑地湊上前,碰了碰她的鼻尖,啞聲問,“還繼續嗎,我的王妃?”
左傾顏的頭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祁燼失笑,他伸手將她扶正。
左傾顏一臉懵地直起身子,下意識將滑落肩膀的衣裳拉起。
她羞澀地看著伸出手來幫她快速係好腰帶的男人,紅著臉呢喃,“我自己來……”
祁燼為她係了腰帶,又親自給她整理好微亂的鬢發,簪上那支白玉流蘇釵,才牽著她的手慢聲道,“好好歇息,今晚暫時放過你。”
那眼神,卻還蘊著深重的情欲。
左傾顏的臉瞬間燒了起來,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早知道,剛剛就不該留他在房裡
都被杭雪柔瞧見了,好丟人!
“你出去!以後都不許到我房裡。”被他看得麵紅耳赤,左傾顏索性側開臉不理他。
祁燼笑出聲來,耐著性子哄道,“王妃彆惱,下次再有人打斷我們,我就挖了她的眼睛。”
他攬著她輕聲道歉,又悄然在她粉嫩的耳垂上輕啄了一口。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左傾顏氣得想跺腳,她怕的是被人打斷嗎?
祁燼笑容愉悅將她攬得更緊。
他發現每次隻要逗一逗她,心中的鬱悶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想到過幾日不用與她分隔兩地,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雖然理智告訴他,把她留在北境更安全。可是想想,其實隻要他心中有她,不管她人在哪,都會成為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目標。跟在他身邊,或許還能安全些。
更何況,眼下也不由得他選擇了。
目光落到桌麵靜置的聖旨上,有些好笑歎道,“這下就算我想把你留在北境,也不成了。”
左傾顏見他總算正經起來,才肯理他。
“我想母親和大哥了,藥王穀病患也越來越少,回去正好。”她瞅了他一眼,故意道,“你若嫌我煩,咱們就彆見麵了。”
祁燼眼眸危險地眯起,手指悄無聲息伸到她腰間,“你說什麼,嗯?”
左傾顏還想氣一氣他,隻覺腰間一癢,尖叫著跳了起來,隨即落入他的懷中。
“還見不見我?”
“不見!不能見!”她躲閃不及連連求饒,滿腹委屈地道,“都說婚前是不能見麵的,不然不吉利。”
祁燼總算放過她,笑著捏她鼻子,“這理由還差不多。”
……
待祁燼離開後,左傾顏美美地洗了個澡,握著那卷賜婚聖旨,度過自來北境睡得最安穩的一個夜晚。
翌日,祁燼忽然讓天樞過來告訴她,北戎承諾的三座城池已經清退了駐軍,可以進駐。
黑袍還特意提到,左傾顏承諾給蘭提真穆延緩毒性的藥快吃完了,在使團前往天陵之前,請她再送一些過去,如果是祁燼或者其他人送,他不放心也不相信。
“這是非要我走一趟了。”
天樞頷首,“黑袍詭計多端,主子深怕有詐,讓屬下給您送了這個過來。”
兩個月過去,天樞的傷基本已無大礙,正常走動沒問題,就是還不能動武。沒辦法跟著祁燼去見黑袍,也隻能留在藥王穀跑跑腿。
他將手上一個木盒子遞給左傾顏,“這是主子上個月差人去天禹山,找天下歸一前輩借來的金絲軟甲,今日才送到的,主子親自擦乾淨的,請大小姐務必穿上。”
左傾顏掀開盒子,裡麵的金絲軟甲在晨光下整潔透亮,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心道,她上次被雲溪挾持,當真是把祁燼給嚇得不輕。
當下也不推托,收下後笑道,“你先去忙,我收拾一下很快可以走。”
“主子說反正著急的不是咱們,大小姐慢慢收拾。”天樞朝不遠處的房間看了一下,低聲問道,“大小姐最近可見過搖光?”
左傾顏不以為意點了點頭,“每天都見到啊,她昨晚才替我頂了晚班,哎,你不提我都忘了,今天早上要去給黑袍送藥,又沒辦法輪值,現在搖光姐姐定是還等著我去換班。”
見她急著要去找搖光,天樞忙道,“大小姐先去收拾吧,北戎那邊的事要緊,搖光那我去說。”
左傾顏想了想,“也好,那就拜托樞統領了。”
自從上次行酒令的晚上,她就總覺得搖光姐姐心情不虞。平日裡也有意躲著天樞。
今日,難得見這不開竅的悶葫蘆主動,希望他不會又叫搖光姐姐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