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比他還小十多歲,在家裡寵著,慣著,可有些事絕對不能慣。
就像下水。
有了第一次,要是不管,就肯定有第二次。
這次有他在。
下次妞妞一個人偷偷來怎麼辦?
“平安哥哥,我哥打我,嗚嗚嗚,我哥打我。”
妞妞和萬平安關係很好,向他告狀。
“妞妞,你看這是什麼?”
萬平安拿出一個西紅柿。
他種的西紅柿,紅紅的,熟透的時候,還有點晶瑩剔透的感覺,咬一個小口可以直接吸食。
“西紅柿!”
妞妞當時就不哭了,兩眼亮晶晶地冰著西紅柿。
她剛才哭,也不是真疼。
孫鐵柱疼她還來不及,打也是象征性的,以教育嚇唬為主。
“來,吃吧!”
“鐵柱,我先帶妞妞回六畝地了。”
萬平安抱起妞妞。
葫蘆湖和六畝地,間隔近千米,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走起來也挺費勁的。
回到六畝地。
妞妞跑到王大花身邊告狀。
“媽媽,我二哥打我,打我屁屁,他是壞哥哥。”
妞妞指著小屁股。
王大花一看妞妞的鞋就明白了,肯定下水了。
“你二哥為什麼打你?”
王大華臉色很不好看。
這麼小就敢下水,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我就是想抓一條小魚,我二哥就打我。”
妞妞理直氣壯。
“下水抓魚?”
“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王大花把妞妞抓起來,對著小屁股又是一頓拍,很多人都看到了,沒有一個人會感覺奇怪。
在這個年代的小孩子,誰沒過過完整的童年?
犯了錯,家長打成很正常的。
當然。
這個打,指的是以教育為目的的,會把小孩子打壞了,更不可能往死裡打,隻是讓他長記性。
郊區。
範金友養傷的小院。
昨晚,他和獨眼龍又喝得斷片了。
“該死的萬平安,我不服,平時我們一次也沒贏過你?”
早上。
範金友從噩夢中驚醒。
噩夢中,他又惹到萬平安,被萬平安一頓暴打,四肢全部打斷,還被狠狠一腳踹在他褲襠。
他當場就嚇醒了,滿頭都是冷汗。
“呼,幸好隻是一個夢!”
範金友下意識地伸手去檢查。
兩個蛋蛋還在。
他看他以為噩夢是真的,被萬平安變成新時代的太監。
範金友下床,慢慢走出屋子。
他的傷好了很多,不用拐杖的情況下,可以慢慢走路了,不能跑,不能跳,隻要不著急就行。
“怎麼沒看到獨眼龍?”
範金友有些奇怪。
“獨眼龍,我餓了,去弄點早飯。”
範金友喊了一聲。
兩人都是傷號,在一起養傷,獨眼龍卻要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他沒覺得什麼不對。
儘管偶爾發現,獨眼龍好像有意見,可他沒放在心上,在他麵前,獨眼龍算個屁?
喊了一聲,沒動靜。
又喊了一聲,還是沒動靜。
“壞了,不會出事了吧?”
他一瘸一拐地來到另一個房間,獨眼龍的小房間。
他住大房間,寬敞明亮。
獨眼龍住小房間,勉強能放下一張床,屋子裡還很潮濕,以前是用來當雜物間的。
沒人。
很多東西也沒了。
“壞了,獨眼龍不會跑了吧~?”
範金友大吃一驚,轉身往他的房間裡跑。
嗷!
範金友慘叫一聲。
他的傷還沒完全好,兩條腿不能太用力,急著一跑,鑽心的疼痛,讓他咕咚一聲重重摔倒。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爬起來。
回房間。
打開櫃子。
空了。
錢,各種票,還有一點好煙,全都沒了。
“獨眼龍,你敢偷我的東西?”
“你還敢跑?”
“你等著,讓我抓到你,我就直接把你送進去。”
範金友咬牙切齒。
緊接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就算抓住獨眼龍,他也隻敢私下處理,不敢送進去。
獨眼龍也有他的把柄。
獨眼龍送進去,獨眼龍肯定會把他咬出來,到時候兩人一起坐牢,他可不想坐牢!
“壞了,獨眼龍會不會去舉報我?”
“舉報我,能爭取寬大處理。”
“不,他不會舉報我,他犯的事兒,太多,太重,就算舉報我寬大處理,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範金友鬆了一口氣。
“他會不會去找萬平安?”
“要是萬平安知道我的把柄,我以後就更鬥不過他了。”
剛鬆了一口氣。
範金友又愁上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老話說,既生瑜何生亮,有了我,為什麼還有一個萬平安?”
“他簡直就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