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著蛇王所在的地方而去,白拂衣是絲毫不遮不掩,這身後跟著的妖族也越來越多,大家都來湊熱鬨了。
白拂衣的餘光看向這些人,突然計上心來,他走到蛇王府邸外,放開柳淵,一邊高聲說著。
“狐族少族長白拂衣,請見蛇王,替吾弟討個公道!”
蛇王聽到這句話時,周邊正環繞著不少美女,正玩樂呢,又聽門外重複了一遍,於是他招手讓人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於是立馬有人說了出來,剛才見蛇王玩的開心,就不敢打斷,現在總算能說了。
蛇王聽了一通,隨即毫不在意的親了身邊的女子一下,一邊說著,“不過一個兒子而已,讓那個白拂衣自己看著辦,要殺要剮隨他的便。”
一聽蛇王這話,那傳話的蛇族人滿臉寫滿了憂愁,“可是……那可是小殿下,您的小兒子。今日這麼多人在場,要是處理不好,其他妖族恐怕對咱們蛇族愈發……”
他說這話時,蛇王還在和身邊的幾個女子逗樂,等人說完了,蛇王才麵露不虞的道。
“行吧,本王去看看。”
說著,蛇王赤著腳,身上就這麼披著一件薄薄的紗衣,也沒扣上,就這麼大敞著,露出他那精壯的上半身。
他一路走到門口,有人打開門,這一下蛇王看到了白拂衣和他懷裡的紅狐狸,以及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柳淵。
蛇王揮了揮手,身邊人就拿來一把特製的椅子,他坐到椅子上,問著,“想要什麼公道?”
這句話讓圍觀的人嘩然,聽上去似乎是在維護柳淵,一副幫親不幫理的樣子。
就是白拂衣麵色也難看了幾分,卻還是不躲不避的說著,“蛇王,您的兒子趁我狐族中人不在,打擾我弟弟睡覺不說,還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這公道如何說?”
蛇王一聽,認真看了看白拂衣,像是才看明白,突然說著,“你是白玉璞的兒子。”
白拂衣點點頭,一邊覺得這蛇王不靠譜,明明他們才見過麵,就想不起來了?
這麼想著,白拂衣垂眼看了看昏迷的柳淵,又看了看窩在他懷裡的沈陌,又道。
“今日吾弟受此等無妄之災,來日,還不知道誰會受欺負。蛇王今日若不給在下一個合適的處理,此次盛會也就沒有繼續辦下去的必要了。”
白拂衣這話說的硬氣,那蛇王也沒覺得冒犯,反而笑了起來。
“你說我兒冒犯你弟弟,你弟弟呢?讓本王看看,也好做個公平的處決才是。”
這話一出,白拂衣其實不太願意讓沈陌狼狽的樣子被所有人看到,他輕皺著眉頭,正想說些什麼,就見沈陌自己化為人形。
就這麼站在白拂衣身邊,在其他人看來,沈陌臉上的傷依舊很嚴重,眼中還帶著倔強,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蛇王。
“這樣可以了吧?”
沈陌開口,一邊也覺得這蛇王太不靠譜了,都說蛇性本淫,好家夥,這蛇王身上還帶著好些求愛的紅印。
上半身衣衫大敞著,那衣服連蔽體都做不到,看上去要多色就有多色。
蛇王在看到沈陌的一瞬,突然怔了怔,整個人也突兀的來到沈陌的麵前,他幾乎不等沈陌說什麼,就抬手摸了上來。
“你是玖玖的孩子吧?真是個小可憐,”蛇王收回手,臉上的無所謂突然變了變,熱切的不行。
等他看向地麵上躺著的柳淵時,麵色一冷,更是不說二話的一腳踢到他腹部,直把人踢得痛醒了過來。
柳淵一醒來,就看到自己這位幾乎沒怎麼見過的父王,一時間有些呆愣的躺在地上。
好一會兒,就見蛇王拉住沈陌,朝著他道,“還不快和他道歉?!”
蛇王的麵色很冷,不像是在看兒子,倒是像在看陌生人。柳淵咬著牙看向沈陌,沈陌這個障眼法獨獨對他不顯示。
所以,在柳淵看來,所有人都在睜眼說瞎話向著沈陌,而他,隻能從了。
尤其是看到蛇王冷眼看他,轉過臉去看沈陌時,突然變得溫情了起來,這讓他難過的同時又覺得果然如此。
這個父親,除了讓母親懷上他之外,再沒有做過任何父親該做的事情。
對他而言,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
想著,柳淵看著沈陌,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