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那少年原本叫孟玉澄,沈夫人將人帶回來後,就做主給他改了姓,如今喚做“沈玉澄”。
還說,孟玉澄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沒養在身邊,也從了沈家小輩取名的規矩,名字裡帶“玉”。
對於改姓一事,沈老爺和沈玉軒都覺得有些不妥,但顧忌到沈夫人的身體,父子倆終究還是妥協了。
左右,隻是改個姓而已,天底下姓沈的多了去了,隻要沒上他們沈家的族譜就行。
沈夫人見丈夫和大兒子這麼迅速的就認下沈玉澄,更加覺得自己做對了,還不忘在心頭暗罵沈陌鳩占鵲巢,白白享了十幾年的福。
不過,罵過之後,沈夫人又眉開眼笑了起來,沈陌已經“死”了,這之後該享福的就是她的親生兒子了。
這麼一想,沈夫人出門的時間也多了起來,比起沈玉軒來說,沈夫人如今更在意沈玉澄。
畢竟,這孩子沒養在她身邊,即便有她從中接濟,卻也比不得沈玉軒。
所以為了沈玉澄著想,沈夫人以前不怎麼出門會客的,如今也開始四處參加宴會了。
而沈玉澄,則在她身邊當著乖乖兒子,沈夫人想在他及冠之前給他立下好名聲,擺正他的地位。
這樣,日後娶妻也會更好一些,沈玉澄明白這一點,自然很配合。
為著未來汲汲營營的母子倆,並不知道沈府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真的把沈玉澄當做三少爺。
也不知道,他們以為已經死去的沈陌,如今使喚著邪魔,過得可快活了。
和阜稷一樣,沈陌也沒有真的做什麼讓阜稷受折辱的事情,也沒讓他在那些下屬麵前丟臉。
沈陌自認自己對阜稷挺不錯了,就是偶爾戲弄他一下罷了,然後看著阜稷一張臉變來變去,好笑極了。
不過好玩兒歸好玩兒,時間久了,沈陌也有些疲了,又一日,沈陌躺在躺椅上,身旁的阜稷也和他一樣,躺在躺椅上。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碧藍色的天空上,難得的享受了片刻靜謐,沈陌便幽幽開口。
“阜稷,魔域和神域為何會被隔離出來?”
今天的沈陌並沒有使喚阜稷伺候他,反倒是讓阜稷好好享受生活,然後就是眼下這個場景了。
阜稷收回看天的目光,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沈陌,他怎麼都看不透這個人,無論是曾經的卿陌,還是如今的沈陌。
半晌,阜稷才開口應著。
“自我被你封印之後,便感覺到你我之間的契約消失,那時,我便知道你隕落了。”
“說實話,卿陌,那時候我恨不能親手殺了你,但仔細想想,殺了你,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趣。”
“我被封印,而你身死,我還有些不太相信,隻是被你封印得死死的,根本無力掙脫。”
“之後,我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再次清醒過來時,封印似乎也解除了,那時的我竟然也有些迷茫。”
“在知道神域有了新的神明後,我去看過,那些剛誕生不久的神明,弱得厲害,讓我提不起對付的心思。”
“又輾轉去到凡間,可惜,我發現曾經封印我的那個東西,變成了一道無形的壁壘,將神域和魔域隔離開來。”
“我那時還想,你這人真是算無遺策,我就算醒來,無法到達凡間,又如何發展勢力?引來更多的罪孽呢?”
“如今看來,你竟然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嗬,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有心計。”
說罷,阜稷又轉過頭繼續看向頭頂的天空,卻不知道他這一通話,讓沈陌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阜稷有句話說得不錯,沈陌向來算無遺策,所以,彆看那些神沒阜稷厲害,但沈陌在神域還留了後手。
屆時,阜稷若真對上神域,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