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劉傑輝氣勢一窒。
他是警察,但是文職人員,上學成績優異,畢業以後考上見習督察,接著就升職了。
這一輩子順風順水,可從來沒給彆人拚過命。
他心裡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這擺明了是在說他不是行動人員,根本不懂一線的難處,隻會想當然的挑刺,為難自己人。
好家夥,說話還帶拐彎的,要不是他的學曆高還聽不懂呢。
跟傳聞的一樣,這人不但手黑,而且善於狡辯。
哼。
劉傑輝心中冷笑。
人家拋出問題,就是想讓他去思考,而一旦順著對方的節奏考慮問題,那就糟了,會被牽著鼻子走。
他才不會上當呢。
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不要去管對方說了什麼,按照自己的想法詰問對方就好。
“彭sir。”
ada許提醒你接受心理醫生的檢查,可惜你拒絕了。”
劉傑輝開始引入心理醫生的話題。
話裡話外都在說一件事,那就是彭文山不敢去看心理醫生,這本身就說明他存在一定的心理問題。
“劉sir。”
彭文山搖了搖頭,“這裡很多人都為彆人拚過命。”
“你當街殺人,我懷疑你的心理疾病已經很嚴重了。”
“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夥計被匪徒開槍打死,你不會心痛嗎?”
“我是在幫你。”
“我是在教你。”
“你在殺人!”
“你不懂什麼是預防犯罪!”
“彭sir!不管怎麼說,我們調查科有你殺人的物證和人證,請你跟我走一趟。”
憋著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劉傑輝累了。
他閉上嘴使勁喘氣,胸膛起伏不定,瞪著大眼睛氣咻咻地看著對方。
“劉sir!報告上警員傷亡的數字,在你眼裡隻是冰冷的數據,在我眼裡卻是鮮活的生命。”
彭文山氣息絲毫不亂,眼神睥睨地俯視劉傑輝。
吸,呼。
旁邊傳來大口呼吸的聲響。
所有人張大嘴,怔怔地看著站在中央對峙的兩人。
這是兩個神經病吧。
自說自話,雞同鴨講,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們是怎麼做到在語速極快的同時,個人說個人的,還能保持清晰的思路,不會被彆人乾擾思維的。
並且還要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不斷地給對方挖坑。
大房裡一堆看熱鬨的腦子轉的飛快。
他們被兩人說話的節奏帶動,一邊要理解雙方話說的意思,一邊還要體會話裡麵的陷阱。
稍稍不注意就會錯過重要的信息點,進入對方的節奏中。
真他媽的累。
吃瓜群眾感覺腦子都快要宕機了,以至於忘了呼吸,等兩人停下以後才覺得憋得慌。
“停。”
許情揉了揉太陽穴,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走上去勸阻。
“彭sir,劉sir。”
“這裡不是辯論賽,你們各說各的,這樣吵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這根本沒有意義。”
“劉sir,我來跟彭sir講。”ada?”
劉傑輝似乎不太情願。
“退回去。”許情揮了揮手。
劉傑輝恨恨地瞪了彭文山一眼,轉身走到調查科的人群裡。
“阿輝,沒事吧?”
何偉澤見劉傑輝的臉都紅了,便關心地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