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在牆上的幾把火把發出火光,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祁婉坐在地上,倚靠著牆,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左臉上沾上了一大塊的黑色血漬還混雜著汗水順著脖子下滑。
身上的盔甲也被黑色的血漬沾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火把的光芒在她身上跳躍,照出她的狼狽與淩亂。
她抬眼觀察著周圍,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一麵破碎的鏡子。
而那鏡子也標誌著她所在的樓層還是長生塔的第四層。
她……還在第四層?
長生塔的第四層?
這……
真的第四層還是……假的第四層?
祁婉思索這個問題。
隨後她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看到了那些金色的字浮現出來之後,她才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
出來了。
真的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一下子,身子就放鬆了起來,直接就躺到了地上,現在她累得不想要起來了。
這長生塔真的累。
明明前三層的難度都挺一般的,結果到了第四層就給她一下子提高了這樣的難度。
現在蜘蛛給她造成了巨大的陰影,她一閉上眼就會想到那個八眼巨蛛的樣子又或者是那密密麻麻的小蜘蛛。
可怕!
真的可怕!
不過同時祁婉也挺慶幸自己沒有什麼密集恐懼症。
要不然就剛剛那密密麻麻的八眼小蜘蛛們,她不發瘋才怪。
另外現在祁婉也挺後悔跟著鬱惟來修行。
這和她想象中的修行完完全全不一樣。
她想象中的修行就是跟著鬱惟學一些道家的本領。
可現實裡,在這個狗蛋長生塔裡負重前行。
要是可以學符籙就好了。
日後打架,她一符籙耍過去,簡直就帥呆了。
這可比念動中二的魔法咒語來的更加的裝!
更何況念動魔法咒語,然後施展出來的前搖很長。
祁婉每一次都在想著會不會有人打斷施法,所以她念魔法咒語都極快。
結果她想多了。
並沒有在人施法打斷時候,打斷對方施法的情況發生過。
一次都沒有。
但話又說回來,鬱惟那家夥是道教的嗎?
符籙這種道教的常用工具在他這裡好像並不常用。
至少目前來說,祁婉就沒有看到他用符籙過。
出去之後問問他的好。
祁婉這想著又在地上躺了一會兒,雜七雜八的想法在腦子裡盤旋了一圈之後,就開始記起了這一層天花板上的東西。
從頭到尾的仔細的看了一遍後,祁婉才發現這一層記錄的是……領域?!
但祁婉學不會。
學領域的第一段就是引氣入體。
這……怎麼引?
引黑氣,靈氣,正義之氣還是好脾氣?
而且這個世界有氣這種東西嗎?
想不懂,但祁婉還是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記了下來。
隨後,她動了動手,感覺自己的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從地上坐了起來。
而這一起來,身上那酸臭味夾雜著血腥味的複雜氣息,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她的鼻尖。
祁婉皺了皺眉頭,脫下了身上的盔甲。
瞬間那味道就減少了一半。
真是受不了了!
祁婉站了起來,走向了那破碎的鏡子,衝著鏡子踩了好幾腳。
隨後直接來兩個後空翻,打起了長生塔第一層的太極。
就這壓抑的地方,昏暗的環境,她要是不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會瘋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