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德順修為並不算太高,玄靈三重的修為,年齡又大了,天靈境顯然無望,對此,他自己也明了。
隻是因為他丹師的身份,各大長老們才讓其三分,而這無形中助長了他的一些氣焰,讓他能在言語上討些便宜。
此刻見了秦守,知道這小子正紅的發紫,連高難歡吃了虧都沒敢吱聲,這馬德順也不傻,隻能強顏堆笑,口裡推辭道
“年齡大了,不勝酒力,我明天就不去了。香兒,你既然跟了秦長老,就不必在我門下吃苦了,你就去秦長老那裡吧。”
秦守冷眼看了他一會,知道這老小子不願意教了,想想自己的玄陰師尊說過的往事,心中感慨,這冀州果然還是不如東海。
秦守一麵安慰聞香兒,一麵馭劍回府。
聞香兒也是出身寒門,隻憑了機智與慧黠才能在這合歡宗內與眾多色狼們周旋。
她不肯輕了自己的身子跟了浮蕩之人做個花瓶品鑒,也不願賤了自己的靈魂被當做寵物遭人圈養。
今天剛將心兒係上,又將身子交出,正滿懷美好期盼呢。
此刻卻突然被人“趕”出來,當隻能跟了秦守去他那裡時,孤獨與恐懼才紛紛上湧,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準備好。
想想那藍彩霓有個長老父親,溫情本身也是長老,而自己修為低,身份更低,去了他那裡還不得受氣啊?
想著想著越來越難受,她停下了腳步,淒然道“秦守,我不能這樣跟你回去!”
後山,怡情閣中,正在修煉的連蓮被秦守喊了出來。
看一眼有些尷尬的秦守,再看一眼低頭含羞的那個漂亮女弟子,連蓮不由氣大,大吼道
“秦守!我和你什麼關係?你去裡麵找雲太上去,看看她會不會一掌劈了你?”
“連閣主,你就幫幫忙吧,怎麼說我也救了連瑩的性命啊?”秦守隻好再搬出這件事來。
“你還提瑩兒?瑩兒可被你害慘了!每天都來問我你們的事,都煩死我了。”
不想這連閣主正煩瑩兒呢,讓他心裡也跟著一緊。
“怎麼了,不是解釋清了嗎?”
“她說她的神魂中被你做了手腳,讓她總在夢中夢到你。”連蓮有些懷疑的看過來。
“這個、這個不會留下什麼吧?”秦守想到了“副作用”這三個字。
“你到底怎麼救的她?”果然,連閣主問了過來,他隻好把一切講明。
“哎,真是氣死我了,你滾吧!”聽完了,以連蓮的修為見識自然明白,但也不能怪他啊,隻能趕他走,自己再去想辦法幫連瑩穩神安心。
秦守無奈,隻好牽了臉色慘淡的聞香兒往外走,不想身後卻傳來了喊聲
“咳,把她留下啊。”
日月總如梭,這一夜,忽有漫天的雪花飛舞,原來又到了冬季,合歡宗內有陣法維護,自然四季如春,隻是幾個女人說要賞下雪景,無奈何裡,他隻能馭劍而起。
淡淡的護罩升起,能阻寒意,不遮視線,飛花劍裡噴出少見的水霧決,襯得雪花裡的景色更覺虛幻,引來身周嬌笑不斷。
“溫情,你快看,這兒本來有晚熟的山紅果,遠遠看大片紅色和晚霞一樣,現在隻剩下白茫茫了。”
聞香兒扯一下溫情指了西山一處嶺來說,引來幾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