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斜著眼睛看了宇宣一眼，娜爾莎淡淡的問道“城市推拉性理論你知道嗎？”
點了點頭，宇宣表示自己知道。
見娜爾莎不但回答自己問題而且還反問自己，這說明她的氣已經開始消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不敢再逗弄娜爾莎，急需知道寂滅情況的他此時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每個城市因為自身的環境原因、社會福利等因素，都會形成屬於自己的推力與拉力。簡單來說，能吸引人過來的就是拉力。而自身治理不好，不斷讓人離開的就可以看做是推力。”
說道知識方麵，宇宣立刻就進入了狀態。微微坐正，他嚴肅的說道“如果將兩個城市放在一起，拉力因素大於推力因素的就會吸引更多的人前往。推力因素大於拉力因素的，人們就會不斷離開這裡。”
“對。”下意識的輕輕彈了一個響指。雖然沒有彈響，但娜爾莎卻依舊很自然的說道。
“光明與黑暗就像是戰爭與和平一樣，永遠位於硬幣的正反兩麵。一要一邊存在，另一邊也同樣會存在。”
“就像先前說的推拉理論一樣，不僅是城市具有優點與缺點這樣的推拉因素。人也有自己的長處與短處，大到整個文明也是如此。”
“就像我之前說的，人類文明發展中的陰暗麵就像是機械效率中的額外功一樣，隻能減小但卻永遠無法消除。”
“正因為這些陰暗麵的存在，而陰謀、詭詐、殺戮、人體實驗，這些陰謀詭計永遠都不會停止。而那些慘死與這些爭鬥中的，或許是無辜的人體實驗對象，由或許是慘死於那些爭鬥中的普通人。”
“他們在內心失去希望的時候，就會散發出那種絕望、痛苦、不甘的負麵氣息，這種能量在聚集後也就形成了寂滅。伴隨著這種能量的不斷增多，寂滅也就在不斷壯大著。”
點了點頭，這一次宇宣沒有插話。
他已經相信了非科學現象的存在，因此也不在乎什麼情緒竟然也是一種能量這麼一說。如果情緒真的是能量的話，那麼質量守恒也就被打破了。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於娜爾莎的話他瞬間就相信了大半。
因為他也突然想到，在一年多前，在議會上當著瓦沙克的麵任命自己為‘隕落星辰’戰艦的艦長的那件事。
被剝奪一切軍銜的瓦沙克，在離開執政府後就跑到公園裡去痛苦。正好也在公園裡的宇宣發現了她，下意識的也就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宇宣還清楚的記著，自己還買了兩瓶飲料。
開導了瓦沙克，她隨之也就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聽著瓦沙克對於自己往事的敘述，當她講到傷心處時產生出痛苦以及仇恨的情緒時，那時坐在旁邊的宇宣就明顯感覺到了身上一陣不適。
尤其是在瓦沙克痛苦時，他甚至感覺自己汗毛似乎炸了起來、胸口也是一陣冰涼。
想到這裡，宇宣的表情也就變得怪異了起來。原來，情緒真的是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正屬於非科學範疇。
“每個人都會產生負麵情緒，而負麵情緒卻可以由社會陰暗麵直接促使。可以說社會的陰暗麵決定了負麵情緒的爆發，而數萬股負麵情緒的凝聚就形成了寂滅。”
“這也就應了那句話，我們所做的一切再未來的某一天終究會作用於我們自己身上。”
“正因為陰暗麵中會產生負麵的情緒，而伴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陰暗麵又在不斷擴大。因此，文明的發展可以與負麵情緒的爆發直接畫上等號。”
“換句話說在遠古時期，那時地廣人稀，即便擁有陰暗麵也根本不足以產生寂滅。”
“而現在我們已經走到了太陽係，而人口也突破了千億。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隻有少數的陰暗麵也必然會伴隨著我們科技的發展以及人口的變多而快速擴張。就這樣負麵的情緒也就多了，寂滅也就隨之誕生了。”
“寂滅的爆發，無異於是整個文明中做為發展阻力的陰暗麵的一次爆發。既然負麵情緒已經可以成規模的爆發，那至少說明在現在的文明中光明一麵於陰暗麵已經可以分庭抗禮。就這樣，寂滅就不停的破壞著我們的文明。”
“知道‘亞特蘭蒂斯’嗎？”頓了頓，娜爾莎向宇宣發出了提問。
“知道。”點了點頭，兩個人竟然少見的嚴肅交談著。
娜爾莎所說的一切並不難以理解，即便腦中不斷思考著，宇宣也依舊能跟上她的思維。
“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是一個高度文明的社會。而其文明的消失與其說是天災人禍，我覺得十有八九都是因為寂滅的爆發。”
“這也就是華夏古話裡說的，物極必反。當一個文明發展到巔峰的時候，接下來的就是毀滅。”
“雖然我不清楚，但上古時期的高度文明應該不至‘亞特蘭蒂斯’一個。具我理解，四大文明古國也可以說是那時幸存下來的、或者說是並沒有發展到極致的高度文明。這其中，也就是以唯一流傳下來的華夏文明為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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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大膽的想象一下。華夏神話中的黃帝與蚩尤的逐鹿之戰，為什麼不能看成是高度文明與寂滅的一次對抗呢？”
“你的意思是說，所謂的傳說與神話並不是空穴來風？照這麼說，那些所謂的神明也都是真的？”皺了皺眉，宇宣臉色及其難看的說道。
又一次，娜爾莎的理論又一次衝擊了他的世界觀。
“這點我不敢肯定。”搖了搖頭，娜爾莎說道。“但研究虛數以及反物質的你應該知道，虛數空間與反物質空間都是確實存在的。”
“其中，反物質空間就與我們正物質空間平行存在。倘若真的有神話傳說中的神明與神界，但也應該是平行與我們現實世界的另一個世界。”
“回歸話題。”抬起手，宇宣打斷她說道。“我有個問題。具傳說，逐鹿之戰那隻不過是部落間的衝突罷了。你憑什麼斷定，蚩尤是寂滅所產生的律者，而黃帝用的也是非科學力量。”
“你聽說過華夏的上古十大神器嗎？”想了想，娜爾莎說道。
“十大神器？”皺了皺眉，宇宣下意識的說道。聽到這裡，他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
因為他覺得，他們直接的談話似乎有點跑偏了。而且每和娜爾莎說幾句話，他覺得自己的認知都要被刷新一遍。
“十大神器中有一個是煉妖壺，具體排名第幾我沒有記住。煉妖壺又稱九黎壺，專熔煉世間陰邪之氣。而蚩尤所在的部落，也正是九黎族。因此我覺得，逐鹿之戰絕不是傳說中部落衝突那麼簡單。”
“虛無縹緲的神明也就罷了，至少現在還無法證明他們的存在。但你不會告訴我，所謂的十大神器是真實存在的吧。”見娜爾莎那麼篤定的傳說中的煉妖壺來推測蚩尤的部落，宇宣有些疑惑的向她問道。
“這回你可算是問道點子上了。”聽到宇宣這個問題，娜爾莎打出了一個沒有聲音的響指，用一幅‘我很賞識你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我不知道煉妖壺是不是真實存在，也不知道十大神器中其餘的神器是否存在。”
說道這裡，娜爾莎有些吊胃口的故意頓了頓。而宇宣卻隻是微微向她點頭，並沒有打斷她。
因為他知道，這句話後麵絕對還有一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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