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點了點頭，瓦爾並不打算深問下去。儘早的製造出‘泰坦’，無論是還給議會還是深入研究這都對他會有好處。
“你現在正在進行的實驗是什麼？之前我一直想問，但都沒有機會。”
“額……”
一直顯得悠然平靜的瓦爾德，聽到這裡卻似乎犯了難。皺了皺眉，猶豫了很久但還是搖了搖頭。
“現在還處於實驗階段。等我成功了，叔叔你自然就知道了。”
以瓦爾現在的地位，現在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還真的不多。無奈的歎息一聲，揮了揮手說道“好吧。你可以走了。”
側著身向瓦爾點了點頭，瓦爾德拿著文件夾離開了。
瓦爾德走了，整個實驗室裡也變得安靜下來了。深吸幾口氣，將和瓦爾德對話時的不愉快壓了下去。
當瓦爾再睜開眼眸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平靜了下來。將粘貼著擴音器的右側衣領拉了拉，平靜的聲音也在實驗室裡擴大。
“實驗階段開始。第一次實驗，準備。”
伴隨著他的命令，先前還平和的實驗室似乎都運轉了起來，首先傳來的是如同地震一般的晃蕩。
微微震顫從地麵傳來，正方形實驗室中一側的金屬牆壁就在地麵震顫中開始緩緩升起。
同時伴隨著這邊的動靜，另一側的金屬門也隨之開啟。一名名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從裡麵走出，顯然那裡是類似於休息室的地方。
而瓦爾突然開始實驗，他們顯然是才得到消息的。但即便如此，整個實驗室裡依舊是秩序井然。回蕩在實驗室裡的，除了那震蕩聲之外就隻有大家皮鞋落地的聲音了。
瞬間湧入那麼多人，即便再有秩序，但原本就不大的實驗室瞬間變得擁擠了起來。雖然每個人都很少說話、並且各司其職，但來回走動的人流依舊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
那側金屬牆壁已經完全上升完畢，整個實驗室也隨之停止了震動。
在那麵升起的牆壁後是一個房間，一個大小和他們所在實驗室一樣大的房間。但在那個房間裡隻豎立著一個長方形的如同櫃子一樣的存在，因此整個房間看起來都是空空蕩蕩的。
那個櫃子上下是方形的金屬蓋，但中間卻是透明的，整體樣式類似於客運運輸艦中的睡眠艙。銀白色的金屬手臂從兩側將其牢牢扣住，確保其不會在實驗前發生位移。因此雖然那櫃子是透明的，但依舊不能看到那裡麵是什麼。
機器運轉的嗡嗡聲響起，一台台白色的實驗桌就從地麵下方升起。原本的控製儀器都在實驗室的四周，現在一來整個實驗室就顯得更加擁擠了。
雙手背後，根本不去管身體兩側緩慢升起的金屬實驗桌，瓦爾緩步來到了實驗室的最前麵。
金屬牆壁雖然升起，但實驗室與那房間之間還是有超鋼化玻璃阻隔。伴隨著他默默的站定在了實驗室的最前麵，後麵原本淩亂的腳步聲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還沒有帶上手套的右手在主控製儀器上輕點，五個手指如同閃爍般在上麵輸入了一連串的數據。這個主控製器的位置就在實驗室的最前麵，那超鋼化玻璃的正下方。
伴隨著瓦爾輸入的數據，房間中豎立著的睡眠艙略微向前移動了半分，同時固定在兩側的金屬手臂緩緩回收。讓其自然豎立的同時，也露出了睡眠艙內部的情況。
長方形的艙室完全是透明的，因此可以看到裡麵有著滿滿的淡綠色液體。如果隻是用眼睛辨彆，那似乎就像是長途運輸艦中為頭等艙客人準備的保護身體的外用營養液。而在那綠色液體之中，卻懸浮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人。一頭棕黃色長發在淡綠色液體中四散攤開，略發白一些的皮膚怎麼看都像是歐洲人的相貌。他的雙眼似乎閉著的，但卻因為低著頭而看不清其相貌。
瘦弱的身體看上去似乎有些弱不禁風，呼吸之間甚至可以隱隱看到他胸口的肋骨。一個個如同觸手一般的細線被圓形的磁片固定在他的身上，顯然是用來檢測其生命體征的。
看著這個人，瓦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微微歎息一聲，看向了左手中，那長長試管中的一縷纖薄的、似乎已經泛黃的發絲。隨手將其放在麵前操作台上後，他又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已經印刷成照片的畫像。
那圖像中的人是一名男子，一頭棕黃色的短發顯得十分乾練。他穿著白色長袖襯衣，咖啡色的皮質馬甲，黑色帶金線的蝴蝶結係在領口。那如同貴族一般的氣質，配合著穿著顯得淋漓儘致。
外麵他披著一件長袍，長袍上麵的白色長領被他有些誇張的翻在外麵，金色的皮帶隨意的圈在大衣外麵。相比於裡麵穿著的整齊，他外麵穿的就顯得有些邋遢了。
不得不說，畫師對繪畫的技巧把握的十分到位。僅是對衣著的描繪就可以看出，畫像中的人似乎是要出門、但他似乎又不願意出門。內外穿著的對比，基本上就基本上可以看出畫中那人的生活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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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的前方是一張不大的木桌。或許是因為畫像的主體是人物，因此在近處的桌子上畫師並沒有過多的刻畫。
桌子上放著一張微微發卷的淡黃色白紙，一隻羽毛樣式的鋼筆就斜著擺放在紙張上麵。黑色的瓶蓋擺在一旁，一瓶沒有蓋上瓶蓋的墨汁壓在白紙的一角。
畫麵右側，也就是畫中人物左手的位置，那裡有著一個銅質的地球儀。因為布局的原因，整個地球儀隻畫了一多半被放在畫麵上。但從其四隻角的支架就可以看出，那似乎是新航路開辟時期的舊版地球儀。
不得不說，畫師的技藝十分傳神。
畫中人物的左手搭在地球儀的上麵，右手插在腰間。那圈在腰上的金色皮帶都被頂的向另一側揚起。黑色的八字胡和長須自然垂下，深邃到有些昏黃的目光看向左前方。
雖然這僅僅隻是畫像，但似乎依舊能從他那仿佛能倒影出整個宇宙的眼眸中看到什麼。
“天空立法者。”
看著拍成相片的畫像，瓦爾似乎也進入了一種境界。整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裡，楠楠的自語著。
微微抬頭，當他回過神來之時早已是半晌之後。看著艙室中那有些瘦弱的男子，他不禁再次低頭看向照片。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又楠楠的說了一句。
“果真是一模一樣。”
微微一笑，放下照片，他隨之按住了一旁的單線通訊按鈕。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神情似乎都放鬆了一些。
“溫爾蒂小姐。按照約定，你現在可以開始發揮永動機的作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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