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豐穀,唐澤真琴的彆墅門口。
顧醒和他的助理裡美站在門口。
唐澤真琴從二樓走下來,遠遠就看到了顧醒,他身上散著一股冷峻氣質,唐澤心裡不由一顫。
在顧醒身旁,裡美朝著唐澤真琴揮了揮手,渾身洋溢著活潑歡快的氣息。
“歡迎二位!”唐澤真琴笑著迎接兩人,“裡美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裡美湊到唐澤真琴耳旁,壓低了聲音
“顧醒大人根本沒有打算帶我,我藏在副駕駛的座子底下,悄悄跟過來的。等車行到了世豐穀,我才趕冒出腦袋,他還說要趕我走,我死活不肯,這才將我帶來了。”
“真是個好辦法。”唐澤真琴笑了笑,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以顧醒之敏銳,怎會察覺不到裡美藏在車裡?又怎麼會因為拗不過裡美才將她帶來這裡?
唯一的可能是,顧醒對於這邊情況的嚴重程度有所預判和準備,不必讓裡美回避。
“你們來的太好了,”
唐澤真琴轉頭看向顧醒,他眼中始終平靜如水,
“那雙眼睛剛才忽然出現了,它死死緊緊盯著我,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它在哪裡?帶我去看看。”顧醒道。
“就在您進來的前一刻,它忽然消失了。我感覺,它似乎有點害怕您。”唐澤真琴回道。
顧醒往屋子裡瞧了一眼,問道“我們可以進去聊嗎?”
“抱歉,我失禮了,”唐澤真琴讓開一條道,“光顧著和您訴苦了。”
三人走進彆墅內,顧醒打量著屋內的布置,“詳細講一講它的情況吧。比如,什麼時候會出現,藏在哪裡。”
“它大概是一周前出現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能夠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它的存在——
仿佛是一個透明的人,赤著身子,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目光炯炯看著我。
一開始,他總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出現,後來隻要我犯起困來,就能感覺到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現在呢,隻要我沒有在工作,稍稍有所放鬆,他就來了。櫃子裡,床底,沙發後麵,洗手間,他喜歡呆在這些隱蔽的角落,這更讓人瘮得慌。”
“我需要檢查整座彆墅,”
顧醒打量著屋內的布局,銳利的目光像手電筒般掃過,“不知唐澤小姐是否介意?”
“當然可以。”
麵對此刻的狀況,這個國家有無數男人腦袋裡會冒出可以儘情偷窺國民女神私生活的念頭,但唐澤真琴相信眼前這位調查員絕不會。
……
唐澤真琴的彆墅,地下兩層,地窖口。
顧醒凝視著用數道鐵鏈鎖起的、厚重的地窖木門,神情凝重。
“顧醒君,”
唐澤真琴匆匆趕來,“剛才忘了告訴您,我家彆墅哪裡都可以去,唯獨這座地窖……您得離它遠一點。”
“為什麼?”
“說實話,”
唐澤真琴麵露為難之色,“我也很難講清。我隻記得,從很小的時候起,母親就告訴我千萬彆靠近它,據說洞內封印著不祥之物。母親臨去世前,還專門把禁止靠近和走入地窖寫進了遺囑。”
“既然如此害怕,乾脆將它搬走,或者,你們搬家好了。”
“我也想過,”
唐澤真琴望著地窖,“但母親把您說的這些辦法也列入了遺囑的禁止內容。”
“你的母親還真是給你出了個大難題。”
……
“這雙眼睛很難纏,”
在仔細檢查整個彆墅之後,顧醒告訴唐澤真琴,
“我想,我得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是否太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