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似乎就是想和那女子說說話而已,他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說道,“姑姑說的對。”
王躍聽著母子的對話,就很是無語,這是什麼情況,一會兒姑侄一會兒母子的。
角色扮演?
還有,這個時代這麼講究的嗎?
都要餓死了,還不能吃一些彆人地裡的莊稼?
王躍想想他在視頻裡,經常刷到的那些,推著車去人家承包的地裡偷東西的人,他突然覺得,這個時代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事實證明,王躍想多了,他又吃了一些麥穗,恢複了一些力氣,就跟在母子二人後麵向前走。
王躍以為這母子二人是往人多的地方而去的,畢竟乞討的時候,如果人口少太少了,怎麼才能乞討?
結果王躍才跟著沒走多遠,就看到剛才那個熊孩子,趁著自己娘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就拽了一把麥穗,學著王躍的樣子搓了一下,吹去那些麥殼,一口就塞進了嘴裡。
那孩子咀嚼了幾下之後,眼睛就亮了起來,他沒想到麥子生吃這麼好吃,就連忙回頭向來的路上看去,卻恰好看到王躍探究的目光。
王躍恍然大悟,原來這熊孩子是看王躍吃了,他自己可能也餓了,其實也想吃的,隻是他自己又不敢做主,就連忙問自己母親,沒想到母親誤會了。
王躍也是啞然失笑,竟然被一個孩子忽悠了,他就說嘛,在古代即使士大夫再有氣節,乞丐總不至於還不去吃兩口青稞吧?
想明白之後的王躍,就連忙向前跑去,他準備和兩人一起走。隻是他畢竟脫力很久,費了好長時間,這才追上了二人。
等靠近一些之後,王躍喘勻了呼吸,這才對著小孩說道,“這位小哥,敢問去京都的路怎麼走?”
那孩子沒想到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也是去京都的,就疑惑的問道,“你是準備去京都尋親?”
王躍看孩子的神色,就知道這兩人也是有意去京都的,他也不打聽兩人的事情,就故作惆悵的說道,“實在是迫不得已,想去京都投奔姨母求個照應。”
那婦人聽王躍這麼說,就猛然回過頭看著王躍,凶巴巴的問道,“你姨母姓甚名誰?”
王躍有些懵,這女人剛才訓孩子的時候,不是還挺溫婉嘛?怎麼這會兒就變得有些暴戾了,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也不好貿然說出宣皇後的名謂,萬一是仇人就不好了。
要知道,戾帝亂政以來天下大亂,四處都是搶錢搶糧搶地盤,很多勢力之間都是先相互攻伐,然後又投降與那個勢力,很多人本來都是血仇,現在又在一起共事。
明麵上大家當然不能做什麼,可是如果偶然碰上一個流落在外的仇人的親屬,他們也不介意私下裡泄憤,出一下心中的惡氣。
看出王躍的糾結,那個孩子似乎也能理解,他躬身施了一禮,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就有一隊人馬從遠處而來,王躍和這對母子就連忙退到路邊,怕被這群人的馬匹給踩死。
隻是那將軍率領士卒經過之後,王躍和那對母子剛又回到官道上,已經過去的那將軍突然又折了回來。
那將軍來到三人的麵前慌亂的翻身下馬,走到那對母子麵前,激動的有些顫抖著問道,“君華?你是君華?你怎麼在這裡?”
“阿猿,真的是你?”那婦人看到來人的長相,本來警惕的的身子,突然就鬆懈了下來,隻留下這一句話,就馬上昏死了過去。
王躍倒是看的明白,這婦人應該是和孩子東躲西藏了這麼久,精神一直都緊繃著,驟然放鬆心弦,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那位叫阿猿的將軍連忙把婦人抱進懷裡,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是捧著稀世珍寶。
阿猿將軍旁若無人的抱住婦人來到隨行的醫士旁邊,在醫士確認婦人隻是昏迷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尋馬車之後,這才轉身看向王躍和那個孩子,那老臉笑的像個菊花似的問道,“你們兩個是君華的孩子嗎?我是崔佑和你母親小時候是青梅竹馬的鄰居,你們叫我崔叔父就行。”
那叫孩子聽崔佑這麼說,也想到了母親暈倒前,對這人似乎叫的很親切,就連忙施了一禮,卻沒有回答,反而恭恭敬敬的問道,“崔叔父,我娘怎麼了?”
崔佑又看了一眼昏迷後依然皺著眉頭的婦人,有些心疼的也皺了皺眉頭,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傻笑著說道,“你娘無事!你大可放心。”
崔佑說完之後,好像也反應過來,他沒從那孩子那裡得到答桉,就又看向王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君華的孩子?”
王躍看這人雖然相貌普通,可是卻很是和氣的樣子,就連忙施了一禮,這才很有禮貌的說道,“崔將軍好,我叫王躍,是去京都尋親的,和他們母子二人是在剛剛才遇到的。”
崔佑愣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王躍,看著這麵相有幾分熟悉,就疑惑的問道,“你是想去投奔那個?我在京都比較熟悉,沒準還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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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知道,如果不說清楚,說不得就走不掉了,以這人擔心這對母子的模樣,大概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
而且王躍覺得他現在如實回答的話,將要也隻是麵臨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是宣後或者是王氏一族得仇人,他因此被他當場殺了,不過他有時光回朔,馬上就能再來一遍。另一個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後,被恭恭敬敬的送到皇後得身邊,也省的他得麻煩了。
既然肯定安全無憂,王躍很是恭敬得施了一禮,這才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天真得說道,“我娘宣氏,是皇後得堂妹,我這是來投奔姨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