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看寧缺學會了之後,他就走到桑桑麵前,單手按在桑桑的肩上,一股灼熱的氣息,就湧入了桑桑的腹部,護住了她的五臟六腑。
與此同時,他又控製灼熱的天地元氣,祛除了桑桑體內的陰寒之力,至於深入骨髓的陰寒之力的源泉,王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桑桑的臉色就好看了一些,她露出一個笑容,很是虛弱的說道,“多謝王大哥了,我欠你的人情越來越多了,將來你就讓少爺慢慢的還吧。”
王躍看桑桑一副交代遺言的樣子,就連忙安撫的說道,“你放心好了,夫子既然說岐山大師可以治好你,那就肯定沒有問題的,你還是好好的保持好心情,讓自己快快樂的活下去。”
桑桑看王躍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也擔憂的說道,“王大哥,劍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你不想比的話,還是趕緊走吧。”
王躍聽了這話,就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桑桑的小腦袋,毫不在意的說道,“放心好了,我和劍聖隻是切磋,又不是拚命,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人站的遠遠的,親自過來攔著你們了。”
他說完之後,就對寧缺說道,“寧缺,一會兒護好了桑桑,雖然我和劍聖的劍氣都能控製很好,但萬事就怕萬一。”
寧缺連忙點了點頭,拔出自己的樸刀,卻沒有上馬車,就護在那馬車前,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王躍也在這個時候,才回頭看向劍聖,很是嚴肅的問道,“劍聖,請!”
柳白看王躍那麼的自信,他也被激起了傲氣,就很隨意的說道,“王掌門,請!”
隨著這一個請字開始,周邊的天地元氣震蕩了一下,然後就恢複了正常,兩人也就在一瞬間,進入了念力的決鬥。
對於王躍和柳白這樣的強者來說,普通的刀劍比拚,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隻有意念的操控,才能有個輸贏。
寧缺現在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他馬上就知道王躍和柳白正在意識裡決鬥,就連忙警惕的看著四周。
他現在還對春風亭一戰記憶猶新,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王躍還是柳白,最好不要有人打擾。
……
在柳白和王躍念力的空間,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劍的世界。
柳白的大河劍意猶如大河一樣,滔滔不絕的向王躍襲來,仿佛要衝垮攔在自己麵前的一切。
而王躍就像一把利劍,硬生生的插在這條大河的中央,把一條寬廣的大河分成了兩支。
柳白那連綿不絕的大河劍意,根本就無法動搖王躍的劍心,隻能徒勞工的一遍又一遍的衝刷。
王躍感受著柳白的劍意,似乎明白了柳白的心思。
他覺得劍聖應該也是也像他似的,現在一時間找不到突破的方向,這才來找自己切磋。
要知道,柳白明知道他的大河劍意對王躍沒什麼用,可還是把自己擅長的劍訣坦然的用了出來,這還真是堂堂正正的交流。
當然,如果王躍圖有虛表的話,柳白肯定會很失望,那王躍如果因此受傷,那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既然明白了柳白的意思,王躍就也笑著說道,“柳閣主的大河劍意果然不凡,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請柳閣主品鑒一下我蜀山劍法。”
王躍說完之後,他那渾然一體的劍意,突然氣勢衝天而起,形成了一柄長長的巨劍,隨著王躍的手臂前揮,巨劍硬生生的斬在了柳白的長河之上。
那大河劍意形成的長河,在這一劍之下,硬生生的展出了一條寬闊無比的道路,從王躍的腳下,一直達到柳白的腳下,竟然突破了身前一尺的領域,斬落了柳白裙角衣擺的一角。
柳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就笑了出來,他身前一尺的世界,就是掌教和觀主來了,都不敢輕易的靠近,沒想到卻被王躍僅僅一劍就斬落了衣角,可見他根本就沒有選錯人。
他笑過了之後,也明白了王躍和他的差彆,他的攻擊雖然比著其他人已經犀利很多了,可是和王躍的蜀山劍法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凝聚。
想明白了這些,柳白就很是高興的說道,“和王掌門比試,果然讓我有所得,接下來,就讓我們看一下,誰的劍更好一些。”
王躍笑了笑,他當然明白剛才隻是試探一下,接下來才是大餐,他也沒有多說廢話,就乾淨利索的一揮手,眨眼間就有數千道劍刃,從王躍周邊的劍域內,向著柳白的方向席卷而去。
柳白這次的劍招和王躍差不多,隻是他的劍氣,在他背後形成了滔天的巨浪,攜帶著很有壓迫的力量,向著王躍的無儘劍刃狂拍而下。
王躍看到這一幕,一把就抓住自己的飛劍,快速的向柳白撲了過去,柳白那滔天的劍意形成的巨浪,硬生生的被王躍轉成了兩截。
柳白看王躍攻了過來,他也終於拔出了隨身的配劍,同樣向王躍刺出了一劍。
兩人的長劍,還沒有碰到一起,兩人的劍意就碰撞了起來,隨著長劍慢慢靠近,這種碰撞就愈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