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秦長青!
左度在扶桑人眼裡,除了有點銀礦外,就是一座荒蕪的島嶼。
其實很多時候,扶桑人很矛盾,明明是神之地,卻被他們當成了流放犯人的地方。
口口聲聲說不能丟了神之地,可做出來的事情,愣是沒有對得起他們的天照大神的。
說實話,很多貴族無非就是打著神之地的皇子,來鼓噪民心罷了。
就算是開采銀礦,也隻是著急了工匠,開采完製造金銀器皿而已。
他們什麼都學大唐的,就連貨幣也是學習大唐的,使用的就是銅錢。
等絲綢之路上的銀幣、金幣傳過來之後,他們發現自己被封鎖了,金礦銀礦也變得不值錢了
如果大力開采,勢必造成國內物價不穩,最重要的是,守著金山銀山,卻他喵的花不出去,你就說你氣不氣?不光花不出去,還不能大批量的製作錢幣。
簡單說,大唐對扶桑的封鎖,讓扶桑變成了一座孤島。東西南北全都沒有和他們打交道的人和商隊了。
說實話,神之地在蘇我入鹿的眼裡是可有可無的,但問題是,他不想把礦給丟了。他堅信,神之地的礦還有很多很多,隻不過他們沒有大唐的技術,不能開采罷了。
蘇我搓足,見誰也不說話,隻能他先開口,“唐軍蠻橫,獅子大開口也是意料之中。孩兒認為應該先周旋周旋,所有的事情無非在於一個談字和一個拖字。隻要不割讓神之地,賠錢是無所謂的,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給大唐一個台階,總比他們不依不饒要好。”
“荒唐。你不覺得你的話太荒唐了嗎?”
“秦長青是什麼人,你們自己心理沒點逼數嗎?”
“此人向來囂張跋扈,得寸進尺,登鼻上臉。隻要咱們屈服一次,他就會不依不饒,想要得到更多。這些年,李承乾、李道宗逼著咱們簽了多少不平等條約?該賠的全都賠過了,難道還要在賠嗎?割讓了神之地,未來祭祖祭神怎麼辦?難道要告訴天下人,神之地割讓給大唐了嗎?以後去祭祖、祭神還要向大唐申請,他們不讓咱們就去不了了嗎?”
“父親,孩兒的意思是,可以和他談,儘力拖著他,拖到這件事不了了之為止。如果實在拖不下去了,再想想賠錢的事情。神之地肯定是不會割讓的。”
“哼!”
蘇我入鹿一聲冷哼,然後看向其他人,“諸位,你們都是什麼看法,全都說出來。大唐水師占領了神之地,就有了另一塊緩衝地,萬一談不攏,他們要打過來,咱們也不是對手。”
蘇我家族也不是鐵板一塊,明爭暗鬥很多,大家也都是麵和心不和,基本上所有的家族都是這樣,為了爭權奪利,最後便宜了外人。
“諸位,現在是生死關頭,既然咱們蘇我家族掌權,有事要扛,有黑鍋要背。希望大家放棄成見,現在是統一對外的關鍵時候。平日裡可以各懷心思,但現在希望諸位眾誌成城,不要各自為謀,不然咱們蘇我家族也就要到末日了。”
蘇我入鹿說完,其餘人紛紛點頭。
蘇我連子緩緩開口,“大唐水師凶悍,所有的戰績都擺在眼前,我認為應該避其鋒芒。”
“可問題是,現在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如果還一味地忍讓……那豈不是離滅國不遠了?”
蘇我赤凶開口,“神之地是飛鳥門戶,飛鳥所有港口,都被大唐霸占,並且延伸到內陸12裡,在飛鳥大唐駐軍三千,各個都是精兵悍將,如果真打起來,確實不穩妥,咱們絕對不是大唐的對手。現在把柄在大唐水師手裡,破財免災才是上上策。”
“可問題是,現在國家拿不出來那麼多錢了。”蘇我日向歎了一口氣,“如果秦長青不讓步,等於沒得談。”
“大兄,我認為應該先談談,什麼時候談不攏了,再說談不攏的事情。”
說話的是禦史大夫是蘇我江安,此人是一個有謀略的人,蘇我家族公認的擁有大智慧的人。
蘇我入力略微沉思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去談談也成。但是派什麼人去談呢?”
“肯定是要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過去談的。”蘇我江安笑了笑,“把中大兄弄過去!黑鍋不能咱們蘇我家族背,皇室多少也得背點兒。”
蘇我搓足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我江安,“中大兄對咱們情況不能,讓他去的話,萬一和唐人聯合,咱們不是麻煩了?”
“不。唐人不會和他聯合的,秦長青這個人我研究過,他不按常理出牌,咱們派中大兄過去……”
蘇我江安壓低了聲音,“即便是秦長青不對他下手,那半路上咱們就對他下手。然後把罪責加在秦長青的身上。如此一來,這件事就兩清了。死了一個皇子,足夠換回神之地了。”
蘇我家族的所有人再次陷入沉思,開始衡量這件事的得失。
中大兄是目前為止,唯一擋在蘇我家族麵前的一座大山,如果能借此機會乾掉他,也是一件好事。
“確實,中大兄皇子天資聰慧,號稱智者,去和大唐水師談判,絕對會用儘全力。”
蘇我入鹿笑了,“正所謂兩國交戰應該不會斬了來使,雖然談判很危險,但和收獲是對等的。身為皇室成員,理當為國家效力,縱若戰死也是情理之中。唐人現在勢大,派一名皇子過去,也能展現我朝之重視程度。”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吧。你們回去之後立刻草擬文書,明日提出來,一定要把中大兄送去神之地。在回來的路上安排死士截殺,一定要做到一擊斃命。”
“是!”
蘇我家族的人紛紛起身離開,回去之後招來心腹,開始安排明日的朝會事宜。
臨近黃昏,雨依舊沒停下來的意思。
在靖城寺,右大臣蘇我石川麻呂的管家來到了靖城寺進香。
來到了後院的一件禪房,裡麵坐著中大兄、廣孝和尚。
進門之後,管家在二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然後匆忙離開。
禪房內,中大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蘇我入鹿這個狗賊,居然想置我於死地,我要不敢掉他,我就不配為皇子!”
對著廣孝和尚一躬身,“恩師,鴻門宴這件事,我決定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