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此刻觀山書院的學子喜笑顏開。
碧海書院的學子就沉默多了,好在也沒有失落多久。
比賽嘛從來有輸有贏,人生的失敗都是暫時的。跨過去了,那就是經曆,是人生的旅程。
碧海書院的山長其實看到自家的學生輸了,還挺高興。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戒驕戒躁方能長久。
“少年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他們經得起風吹雨打。”
幾人參加完比賽,並沒有馬上散場,隻見知縣大人站在台上。
說他們剛開始的善惡辯論賽特彆精彩,想請他們一同去縣衙幫忙審理一個案件。
整個書院的學子都驚訝了,什麼案子需要他們一群學子去幫忙。
他們現在還都是十一到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孫山長驚訝的看了章大人一眼。片刻後開口道。
“你真的要叫他們一起去審理那案件。”
章大人看著孫山長鄭重的點了點頭。
“少年人的判斷才最準確呀,他們往往會比我們看得清楚。”
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衙門走去,百姓們瞬間嗅到了風聲。趕緊緊隨其後。
走到府衙,就看到一對夫妻跪在烈日下,身形顫抖。
周邊圍了幾群圍觀的百姓,嘰嘰喳喳的說夫妻倆可憐,都跪了這麼多天。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跪了很久,此刻嘴唇乾裂,臉上蒼白。
這是有什麼天大的冤屈呀!幾人不得而知,但心裡清楚,這次的案件應該與他們有關。
等章大人坐在高堂上,手裡的驚堂木一拍。
“升堂!”
衙役們拿著殺威棒威威武武的開始喊著。
馬上就有人把門口跪著的那對夫妻請了進來。
隨後一個身穿囚服的六歲稚童也被押了上來。
圍觀的人群和百姓都一陣驚呼。這麼小的孩童能犯什麼事呀。
有些百姓還覺得小男孩應該是被冤枉了,怎能對一個幼童如此殘忍。
隻見那小男孩氣定神閒,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而那對夫妻卻是眼神發狠的看向男孩。
正當周圍人都一頭霧水之時,那男孩的親人家眷都趕來了。
一對夫妻扶著一位年邁的老婦人。隻見那老婦一進來便跪在堂下高呼冤枉。
嘴裡亂七八糟的無非就是她都半截身子埋土裡了,唯一的孫兒這麼小。
就算一不小心失手殺人。那也是年紀小不明事理。如果官老爺真的要罰就罰她這個老骨頭吧!
章大人實在是被這個老太婆氣到了,驚堂木一拍。
“肅靜,大膽,本官還未開始問話,爾等無知老婦就開始胡攪蠻纏。你當公堂是兒戲嗎?”
“再敢胡言亂語,就給我拖下去挨幾板子。”
章大人一怒還是很有效果的,原本還哭得哭天搶地的老婦人,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鴉雀無聲。
“原告有何冤屈,速速說來。”
此刻那對夫妻滿眼都是淚水,聲音悲戚。
“大人,求您為我兒做主呀!我家棠兒今年才五歲,平日裡經常被他家六歲的薛晨旭欺負,我們也隻當是小孩之間的玩鬨。哪知…”
說到這裡那婦人頓時哭得泣不成聲,發不出一點聲音。幾近暈厥。
讓圍觀百姓都滿臉同情的看向那哭暈的婦人。
可與那傷心欲絕的夫妻兩極分化的卻是那冷漠一家老小。
此刻扶著妻子的男人開口了。
“哪知這個小禽獸,就因為我家棠兒分給他的荷花酥少了一點。
他就對我家棠兒痛下殺手。親生把人推到湖裡,本來我家棠兒會點水性。哪知此子惡毒於此竟然拿的棍子狠狠的往棠兒頭上敲去。
等有人在遠處看見趕來時,我家棠兒早已淹死水中。”
“大人,就因為他還是個稚童,我家小兒就白白死去嗎?難道他小小年紀就不能是天生的惡人嗎?”
圍觀的百姓真是太震驚了,書院的眾人也覺得喉頭發緊。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