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老爺子又可以延壽兩三年,最高興的莫過於陳家三兄弟了,那是左一個感謝,右一個感謝的,直言嚴文斌就是他們陳家的座上賓,以後但凡有事吭一聲就好。
多結交一個國內頂尖家族之一,對於嚴文斌來說也是好處多多,自己畢竟還有一些產業存在,還有家族親人,多一個朋友便是多了一條路。
此次進京之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嚴文斌一行三人再次返程回家。
一行三人剛剛降落到省城的機場,嚴文斌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孟根生打過來的,語氣非常著急“嚴總,出事了!”
嚴文斌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沉著冷靜的說道“老孟,不要著急,慢慢說。”
“製藥廠門口有人鬨事,把整個大門都堵了。”
“先報警,咱們的人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具體是什麼原因,搞清楚了沒有?”
“派出所已經在現場維持秩序了,具體的事情等你回來詳細再說,有些棘手。”
“好的,回去再說。”嚴文斌沉著臉掛斷手機以後便思量著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文斌,出什麼事了?”馮老爺子在一旁隱隱的感覺嚴文斌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威壓,這是嚴文斌剛剛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稍微顯露了一下自己的修為。
“外公,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回去再說。”嚴文斌微微一笑,又恢複到平時青春大男孩,如沐春風般的狀態了。
自嚴文斌修仙以來,幾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什麼波折,剛剛也不是這一通電話影響了心態,而是略微有點生氣。
自企業開辦以來,嚴文斌自問每一件事情都辦得比較圓滿,哪怕在與農民打交道的過程當中,從來沒有讓農民吃過虧,一向秉承著和氣生財的道理,實在是不知道有哪一個環節惹誰生氣了。
馮老爺子的專車一路疾馳,回到石州縣以後,從高速口下來便直接拐到了製藥廠。
現在製藥廠門口人群早已散儘,但是大門口卻堆了一堆土,把整個製藥廠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嚴文斌剛剛下車,孟根成便從製藥廠的保安室裡跑了出來。
“老孟,具體什麼情況?”
“嚴總,具體什麼情況,我現在也沒有完全了解,堵大門的人,有一部分是這個村裡頭的,說是咱們征地補償有貓膩,還有一撥人是開的鏟車把家門口堵起來的,說也是這個村裡的,但是剛才鎮上派出所的所長說了,這幫人是星河集團保衛科的人。”
“星河集團?咱們跟他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李四是找死不成!”嚴文斌冷哼一聲說道。
星河集團是石洲縣最大的民營企業,其產業主要布局在煤礦和焦化廠,最近幾年又涉及石州當地的房地產。
石州縣除了兩大國有能源集團以外,星河集團便是最大的能源集團了,全縣有十三個煤礦,五座焦化廠,全縣還有十幾座加油站,另外有兩個樓盤也是他們開發的,甚至還有私人醫院,全縣有將近上萬人在星河集團工作。
星河集團的董事長大名叫李軍,家裡排行老四,所以底下人都叫他李四。
這李四從小就不學無術,打架鬥毆,那拘留所就跟進自家的大門一樣,來來回回好幾次了,可以說是石州城內地痞混混上的一大霸,手下很是聚集了一幫子二進宮三進宮的人員。
李四的發家史以及星河集團的成立在石州內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幾乎是人儘皆知。
十幾年前有南方的客商來石州縣內考察投資煤礦,那時候的煤礦大部分還屬於村集體所有,說是村集體,隻是掛個名,跟大部分普通村民是沒有關係的,由村裡一二把手說了算,基本上靠著煤礦村裡的領導個個都是富的流油。
南方商人花了七八千萬,直接買了一個村集體的煤礦,但是老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一旦煤礦換了老板,村裡的老百姓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今天堵路要錢了,明天攔住車要賠償了,煩不勝煩。
最後這南方商人便想到了以本土治本土的辦法,等於說交了一大筆保護費,讓李四來保護他的煤礦,名義上是煤礦的保安隊。
李四的入場確實震懾住了大部分人,在小縣城的普通的老百姓看來,這李四就是黑道上的人,算是黑道老大,其實也不過就是地痞混混頭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