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修士們豁然開朗,原來那位青年以驚人手段奪人性目的,便是眼前的這位江亭真人。
當下,眾修士皆畏懼不已,紛紛倒退出三丈之外,生怕引來江亭真人之怒,從而遭受牽連。
"三師兄?"
另兩位同門自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連忙扶住被飛針刺瞎雙眼之人,緊急施法止血。然而看向江亭時,他們心中駭然,餘悸猶存。
那一枚看似尋常的飛針,一旦觸及生靈,即令其身受重創,這般修為境界,恐怕已是登峰造極,堪稱恐怖!
他們哪還有什麼勇氣去抵擋這樣一位人中龍鳳?
"此感如何?"
江亭瞥視葉春秋,臉上掛著戲謔之意。
葉春秋默然不語,臉色憋得如同熟透的豬肝。他知曉江亭並非易於之輩,卻未曾料到,江亭的實力竟已高深至此,令人驚歎不已,猶如仙凡之彆。
麵對此等人傑,誰能說每次對其估計充足?實則每每對其估計過高,仍不足以儘述其神通廣大。
如此修為之人,葉家又當如何抵擋得住?
"是否該說我已手下留情了?"
江亭輕輕整理衣袖,語氣深沉地道。
葉春秋麵色尷尬,依舊未能開口回應。他可以設想,若剛才江亭的目標換作是他自身,此刻恐怕早已雙目失明。
顯然,江亭確是留了餘地。然而這樣一來……
"我們走。"
江亭不再多言,示意身邊的徐鳳祥與江婉一聲,三人攜帶著家族長輩,朝著靈堂所在的方向緩步而去。
先前那一枚飛針傷人之舉,已然產生了強大的威懾力。
今後,還有何人膽敢阻擋於前?
靈堂之內,香霧繚繞,白色經幡輕擺,氛圍肅穆莊重。水晶棺槨四周簇擁著各色鮮花,葉淩天安然躺於其中,咽喉處曾被飛劍貫穿之處,已被巧手殮妝師修複如初。
身為葉家長子,昔日何等光鮮耀目,傲視群倫?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最終落得個慘死收場。
這其中,葉家背後的推動與煽風點火,倚仗自家龐大的勢力,在金陵之地肆意妄為,無視綱紀法度,更是功不可沒。
江亭等人的降臨,使得原本前來悼念的人紛紛退避,靈堂頓時變得寂靜淒涼。
望著黑白遺像中葉淩天的音容笑貌,江亭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弧度,隨即目光落在葉淩天的遺體之上。
"就是你這樣的敗類,死後居然還能風光大葬,受到眾多人的哀悼與緬懷?"
"你——根本不配!"
話音剛落,江亭一掌揮出,瞬間將黑白遺像震得粉碎。
而在靈堂外圍觀的各方權貴富豪目睹這一幕,無不為之瞠目結舌,眼中滿是對江亭宛如魔頭般的恐懼。
先是搶占了人家的追悼場地,如今又公然出手,摧毀逝者的遺像——
此舉,實在太過囂張跋扈。
"你太過分了!"
葉政國怒火中燒,恨不能立刻與江亭拚個你死我活。
對方此舉舉動,堪稱是對葉家的一種極致蔑視與踐踏,葉家竟會坐視不理嗎?
尊崇的葉家,竟然被一名修為尚淺的青年這般欺辱,此事若是傳出,世間修真界又該如何看待?
葉家之顏麵何存?其宗門之威嚴又在何處?
“暫且留步。”
葉春秋麵容冷峻,揮手製止欲有所行動的葉政國。
他已年登耄耋,曆經無數修煉風雨,未曾有過今日這般令人心悸之事——任由一名青年修士騎於頭頂,恣意妄為。
若非修行有成,心性堅定如鐵石,葉春秋恐怕早已怒極噴血,修為倒退三重天。
相較於葉春秋的憤慨,江亭卻自始至終保持著那份雲淡風輕的從容,隨後一句話更是讓葉家上下皆感驚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