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
趙德助夫婦攜帶著一名女嬰,逃離了一場惡魔的追殺,定居在了金陵這片神秘的土地上。
前不久的調查揭露,那個失蹤的女嬰正是江婉。
如今,趙德助透露,當年追殺他們的正是那詭異的冥魔宗。
這其中的含義何在?
趁著江婉不注意,江亭若有所思地低語“趙老前輩,江婉難道跟冥魔宗有所牽連?”
“這個問題嘛……”
趙德助顯得十分困擾,沒有繼續往下說。
片刻後,他轉移了話題“我能告訴你的隻是,彆看冥魔宗勢力看似微小,實則複雜深邃。”
“那天你帶人救治我妻子,你也看到了?冥魔宗的人,居然對她下了詛咒之蟲。”
“那種蟲子,折磨了她二十多年。”
趙德助越說越憤慨,同時又無可奈何“冥魔宗的成員各個心狠手辣,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往後你還需謹慎行事。”
冥魔宗?
江亭咀嚼著這個名字。
暫且不論冥魔宗的成員有多麼邪惡,單是他們殺害暴君生父一事,江亭就不會放過這個組織。
即便趙德助沒有明說,江亭也能看出,江婉可能與冥魔宗有所關聯。
不然……
當年趙德助夫婦為何會帶著毫無血緣關係的江婉逃難?又為何在失去江婉後深感自責?
想到這些……
江亭深深地凝視了江婉一眼。
如果江婉真的與冥魔宗有關聯,他更要守護好這位妹妹,不容許她受到任何傷害。
……
嘯雲峰。
山腳下炊煙嫋嫋,一頂頂帳篷排列有序。
天罰的三百名戰士已在此駐紮多日,即將來臨的決戰讓近日常態化訓練氣氛緊張。
嘯雲峰之巔。
天罰十長老之一的江佐站在巨石之上,通過望遠鏡遙望金陵天空中紛飛的金幣雨。
看著下方,他的怒火愈演愈烈,咬牙切齒道“龍淵,你好大的膽子,竟以金帛收買人心,真是卑鄙!”
一旁的天罰精銳低聲提議“江長老,我們也該派飛行器撒錢嗎?”
“啪~”
怒火中的江佐甩出一記耳光“你以為天罰的資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再者,龍淵的行徑有什麼值得我們效仿的?那是下作卑鄙,明白了嗎?”
“是的,江長老您說得對。”手下捂著火辣的臉連忙附和。
然而他心中清楚,江佐口中所說的不值得效仿,無非是因為天罰沒有龍淵那麼富有。
偌大的華夏,誰人不知?
神秘的龍淵組織掌握的財富是天文數字,富可敵國的說法毫不過分。
天罰與龍淵的對決,勝算尚不明朗。
短暫的沉默後,手下靠近問道“江長老,屬下打聽到了一件事情,不知是否應該稟報?”
江佐麵色陰鬱“說。”
下屬改口道“傳聞半月之前,海市蜃樓之中曾舉辦了一場神秘的誕辰慶典。”
“宴席正酣,蜃樓突遭烈焰侵襲,猶如魔界之焰。”
“有內線透露,那是來自過去的陰影組織對龍淵的複仇,雙方於靈江之上展開了一場驚天地的對決。”
“直至最後……”
下屬在此刻故意停頓,隨後揭示道“龍淵的十位冥將,悉數現身。”
“什麼情況?”
江佐眉心緊鎖,臉色陰沉如深淵,任何人望向他都會感到一股森然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