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過後,鐵路隧道中重歸平靜。
“威利?你還活著嗎?”
奧斯頓警惕地握著手中的槍,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動不動的白色恐魔。
突然屍體動了一下,嚇得奧斯頓狂扣手中已經打空彈藥的手槍扳機。
“額——”
威利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白色恐魔屍體,扶著被撞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起來。
“nice!”
“哦耶!”
“我們乾掉它了!”
“打得好啊!威利!”
眾人為擊敗了這頭恐怖的怪物歡呼起來,同時慶幸自己又活過一劫。
奧斯頓鬆了口氣,開始清點幸存者。不清點不知道,一清點嚇一跳!
除去前麵死去的士兵和黑奴,就僅這一場戰鬥中,他僅剩的34名手下就足足死傷了19個!
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居然乾掉了他那麼多手下!
而且受傷的那幾個人傷勢非常嚴重,都是那種斷手斷腳的級彆。
“額啊啊啊啊!老大!救我!求您救救我!”
一名士兵抱著自己的斷臂躺在血泊中向他求救,他的手斷得很整齊,就好像是被鋒利的鍘刀鍘斷的一般,骨頭和血肉的橫截麵都能直接當醫學教材用了。
奧斯頓歎了口氣,給轉輪手槍換上新子彈。
士兵帶著哭腔哀求起來“老大!彆!求求您!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砰!”
奧斯頓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也算是終結了他的痛苦。
其他那幾名重傷員很快也被處理掉。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已經失去了價值。帶著他們不僅會成為累贅,鮮血的氣息還容易引來更多危險。
醫治他們又需要消耗寶貴的藥品,丟著他們不管他們也遲早會死,這種情況下幫他們解脫,反而是一種仁慈。
一些比較有良心的雇主會醫治這些重傷者,然後冒險帶著他們到安全的地方結清工資丟下,這已經不止是仁至義儘了,簡直就是活菩薩!雖然這些殘廢大多都活不了太久,但後麵的事情已經與前雇主無關了。
更有良心的會額外給一筆撫恤金,不過這種活菩薩就更少見了,畢竟沒有任何人規定應該得這樣做。
而奧斯頓這種資本家跟大多數雇主一樣,選擇了最簡單也最廉價的方式處理。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其他士兵也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在他們看來這都是合情合理的。
眾人開始扒屍體上的物資,威利內心鬥爭了一會,最後也從一具屍體上扒走了一雙皮靴。
如果自己不這麼做,彆人也會做。既然如此,那自己為什麼不做?
這雙皮靴保養得不錯,起碼比他腳上那雙破破爛爛的馬靴要好。就算自己不穿,這種硬通貨也能賣個好價錢。
之後,走了足足兩天,曆經波折的奧斯頓等人終於穿過了舊金山地下的地鐵線路,他們在郊外找了個地方休整一番,然後進入到燈塔陣線的地盤。
雖然死了很多手下,但奧斯頓並沒有感到有多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