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過去了。
東海,擒龍島,佳安燁府邸。
佳辭遠坐在椅子上,滔滔不絕,唾液四濺,時不時的手舞足蹈。
佳安燁不為所動,笑眯眯的給他添茶倒水,就是不鬆口。
佳辭遠口乾舌燥,抓起茶杯一飲而儘,抹了抹嘴巴,“燁哥兒,叔可是好話說儘了,你就給個準信兒,艮玄輕鐵你怎麼才可以出手?隻要是裂塵界上有的東西,你隨便說,叔給你弄來,如何?”
佳安燁搖頭苦笑,“辭遠老叔,不是我舍不得兌換給你,我真的有大用。”
佳辭遠撇嘴道,“騙誰呢?你一撅屁股,老子還不知道你要拉啥屎?你又不是劍修,要艮玄輕鐵何用?兌換成大把資源修煉不好?”
佳安燁搖頭道,“叔,實不相瞞,我是準備拿到鳳凰盟約上做個棋子,吊一吊玄陽宗的胃口。有機會的話,設個局,擾亂一下視線,咱們從中找點空擋,說不定就能扭轉頹勢,你再等上百八十年。”
佳辭遠一愣,搖頭苦笑。他還是不死心說道,“你媳婦兒快結嬰了吧?要不,我給你找一份結嬰靈物?”
佳安燁擺手道,“我自己想辦法,你不用操心。你要是有對付枯木逢春劍的辦法,我馬上把艮玄輕鐵雙手奉上。”
佳辭遠歎道,“我有屁的辦法?取廉老祖都一籌莫展,我能有啥辦法?”
佳安燁道,“取孝老族長曾經給彆人說,枯木逢春劍受損嚴重,千年內不可輕動,是不是真的?”
佳辭遠嗤嗤笑道,“老狐狸的話能信?他越是給彆人這麼說,就說明枯木逢春劍沒有一點問題。”
佳安燁一愣,問道,“這是何意?莫非你知道什麼內幕?”
佳辭遠哈哈大笑,“他是在騙天下人呢!取廉族長知道的一清二楚。淵鴻老祖把人家的靈寶用壞了,心裡過意不去,就消耗自己三十年的功力,把枯木逢春溫劍養了個七七八八。如果枯木逢春劍真的有損,取孝老族長肯定會反著說,把枯木逢春劍誇的和花一樣,他一貫如此,見怪不怪。”
佳安燁心裡咯噔一下,抬頭道,“要是玄陽宗跟咱們死磕到底,咱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佳辭遠苦笑道,“誰讓咱們家占的地盤最大呢?當你的實力和地盤不相配時,自然就有人眼紅。你看看人家杜家,雖然地盤也不小,但是人家卻撒手不管,誰都可以到東海上討生活,來去自由,就沒人眼紅。”
佳安燁知道他說的是實情,當年老族長填海造田,移山引脈,硬生生的在東海上建造了一個擒龍島。裂塵界上誰人不知?最後一個個屁都不放,都認為這是應該的。
二人都在為枯木逢春劍發愁,這時,有執事匆匆走來,將一紙傳訊符交給佳安燁,然後躬身離去。
佳安燁看完傳訊符的內容,拍案而起,恨聲說道,“竟然找上門來了!肯定是想一探虛實,我去會會他。”
佳辭遠驚道,“誰?什麼意思?誰發過來的傳訊符?”
佳安燁解釋道,“族長發來的。是文鬆和魯剛,他們二人去了坎元城外的陰煞之地,說是想到陰坑深處去觀摩一番。喬青青害怕來者不善,就將消息傳回乾元城,族長已經去了,讓我也趕過去,摸摸他們的意圖。”
佳辭遠站起來道,“我也去,我先和魯剛切磋切磋,摸摸他的跟腳。”
佳安燁搖頭笑道,“老叔,你就彆摻和了,又不是請客吃飯。人家冥鴻門隻來了兩個人,咱們一堆人去了,還顯得以多欺少,傳出去不好聽。有族長在,肯定打不起來。”
佳辭遠囑咐道,“你去也行,彆給他們好臉色,最好讓族長教訓他們一下。我去乾元山上等你們,你彆給家族丟臉……”
佳安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擒龍島和坎元城之間沒有傳送陣,隻能繞道乾元城,然後再去坎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