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一陣求情，一個大男人在辦公室裡痛哭流涕，訴說自己的不易，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柯振華也沒有絲毫的心軟，讓保安把他請出去。
王老師又是一陣痛哭，也絲毫沒有改變任何結局。
聲音漸漸遠去，柯振華看著薑糖，眼裡流露出歉意來，“糖糖，對不起，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是我疏忽了，讓你被人冤枉，還被人欺負。”
他說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
薑糖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看了眼柯駿和周江濤，說道“我有話想和校長單獨說一下，可以嗎？”
聽到這話，周江濤麵露不解，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柯駿也朝著柯振華看了過去。
柯振華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先出去吧。”
“嗯。”聽到他的話，柯駿沒說什麼，朝他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
柯振華給薑糖倒了杯水，笑道“想問你師父的事吧。”
薑糖勾唇一笑，“校長果然聰明。”
“不是聰明，聰明的人是你，這麼快就猜到了你師父的目的。”
聞言，薑糖眉眼微動，“大師父是有意讓我來找您的？”
柯振華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難怪你師父對你讚不絕口。”
她說的不是來英才，而是見他。
也就是說，他在哪裡，她就去哪個學校。
薑糖撚了撚銅板，斟酌片刻，問道“大師父是想讓我參加那叫io的比賽？”
要是之前還不知道的話，現在聽到劉老師他們說她的解題思維是io競賽的思維，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大師父對她進行的訓練。
從小到大，這樣的訓練不在少數，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一次，到她臨近下山的時候，更加頻繁。
他似乎有點著急，但同樣也很糾結。
“沒錯。”柯振華也不避諱，直接點了點頭。
“可是。”薑糖抬眸看著他，有些不解，“大師父在給我做特訓的時候，也會時常中斷，他似乎對這件事有些糾結，這又是為什麼？”
聞言，柯振華怔了下，隨即長長歎了口氣，“看來你師父，還是沒有度過自己的心結啊。”
薑糖看著他，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他後麵的內容。
話說到這一步，柯振華也不繞彎子，說“戴珩你也見過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薑糖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毛，跟他有關？
柯振華點頭，繼續道“他也曾是你師父的徒弟，是你師父最得意的門生，少年才俊，當年的戴珩，也是被各大學校爭搶的人物，比起你大師父也不遑多讓，他十五歲就考上了a大，之後參加過許多比賽，都帶領團隊取得了勝利，是天才中的天才，也是我們的希望。”
說起這個，他麵上閃過惆悵。
“那邊io，也是華國第一次衝進最後的總決賽，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戴珩帶著獎牌歸來的時候，戴珩卻突然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是人為。”不是問句，薑糖很篤定。
既是從他的麵相上看出來的，也是從他的口吻中推斷出來的。
“是。”柯振華看向她，“之後的事你也就知道了，io沒希望了，戴珩重傷，你師父也垮了，沒多久，他就消失了，要不是兩個月前收到他的信，我都還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