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忱點了下頭,沒有瞞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染上了笑意。
薑糖卻有些笑不出來,僵著臉問道“這該不會是我拿走的吧。”
賀忱沒說話,定定看著她。
看他這反應,薑糖也就能大概猜出來了,拍了下額頭,有些不敢相信道“不會吧。”
她不會做出這麼虎的事情來吧。
她詢問地看向賀忱,賀忱卻不願意告訴她,隻道“自己想。”
這她怎麼想啊,既然是在蘇家找到的,那肯定是她走丟之前的事了,那會兒她最大也才一歲啊,還不記事呢,這怎麼想。
偏偏賀忱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杯子慢悠悠喝著水。
見他這反應,也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了。
薑糖隻能苦著臉看向賀永橋。
賀永橋看著他們,嗬嗬笑著,直擺手,“彆問我,我連你們之前見過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說著,他把手上的懷表轉手送給薑糖,“既然這是糖糖拿走的,那就給糖糖好了。”
就當是定情信物了!
想到這個詞,賀永橋臉上的笑意更大。
笑得薑糖也更加心虛。
她看著懷表裡的賀忱,那會兒他臉上也滿是稚氣,看著不過是七八歲的樣子而已。
時間也對得上。
該不會是真的是她搶走的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想著這件事,薑糖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夢見了一個畫麵。
事情發生的場景有些眼熟,但又有點陌生。
房子看著比現在的新很多。
隻見一個眉心帶著小紅痣的小姑娘正在院子裡玩,薑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
隨後她就跟一個旁觀者一樣,圍觀著接下來的事,卻恨不得自己壓根兒就沒夢到才好。
夢裡,沒多大一會兒,隔壁門口就有輛車停了下來,車裡走出來一個她晚上那會兒在懷表裡看到的小男孩,正是才八歲的賀忱。
他滿臉稚氣,小小年紀卻板著個臉,已經有現在高冷冰山的雛形了。
和他一塊兒下來的還有一男一女,長相絕佳,男俊女俏。
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看了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擰了擰眉,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進去後沒多久,就又出來了。
剛一出來,就看到柵欄邊正趴著個小姑娘,還穿著開襠褲,一看到他看過來,就衝他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的小米牙。
小姑娘長得很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很難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
就連賀忱也不例外。
他好奇地走過來,抬手點了下小薑糖額心的朱砂痣,蹭了下,沒蹭掉,他似乎有些疑惑道“不是畫上去的?”
他看他們班女生表演節目的時候,這都是老師給她們畫的。
怎麼她的不是呀。
小薑糖脾氣也很好,傻嗬嗬衝他笑著,被他點著,一點也不生氣,還張開肉乎乎的胳膊,不大利索地說道“鍋鍋,抱抱。”
逢人就要抱,蠢兮兮的模樣看得薑糖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
偏偏小賀忱吃這一套,果真從隔壁繞了過來,把肉乎乎的小姑娘抱了起來。
緊接著,還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的小薑糖抱著賀忱的臉,“啊嗚”一下就啃了過去,糊了他一臉的口水。
小賀忱也被“親”傻了,愣在原地。
薑糖捂臉,這麼色的人肯定不是她。
她可從來都沒對忱哥有過非分之想的。
原本她以為小賀忱會把她扔出去,畢竟那會兒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麵,還沒什麼交集,而他又看著很冷酷。
薑糖是知道他有潔癖的。
這會兒“她”弄了他一臉的口水,這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