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小白鼠此時忽然繃直了身子倒在實驗台上,風朗的臉也像是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樣,有些發紅。
而薑糖負責救治的那隻小白鼠,此時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一生一死的對比,明明白白擺在這裡。
他輸了。
還輸得這麼快。
風朗愣了下,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都隻是很簡單的草藥而已啊,為什麼居然會有這麼強的毒性。
薑糖笑看著他,點頭說“確實,如你所說,都隻是很簡單的草藥而已,甚至有的還本身沒有毒性,隻是它們作用在一起,就不一定了,而我的毒,發作時間會慢一點,但毒性並不弱,你太大意了,看似解了毒,其實沒有。”
聽到這話,風二長老若有所思。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他大哥也說過這樣的話,她之前也提過大哥的名字,難道他們真的認識?大哥還活著?還沒研究出來連他都解不了的毒嗎?
一時間,風二長老又是高興又是失望。
他們風家人,從小玩毒,終其一生的目標就是研究出無人能解的毒藥來。
如果能把自己毒死,那都是能配享太廟的。
哎,大哥還是不行啊。
聽到她的解釋,風朗一時間神色有些灰敗,還有些不甘心。
他素來都覺得,經過提取的最純的毒就是最厲害的,沒想到,居然被她打了臉。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薑糖搖了搖頭,開口道“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從來就不是什麼糟粕。”
每一種藥的藥性不同,但不同的放在一起,可是會有奇效的。
她從小玩的就是這個。
誰讓他們住在山上呢,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藥了。
他學的時候是照著書本學的,而她可是三師父六師父親自帶著她嘗儘那些草藥的,每種藥藥性如何,早就深深刻在她骨血裡了。
聽到她的話,風朗一時間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忽然就知道為什麼寧老師願意收她為徒了。
她的這份對醫學的真誠,是他所沒有的。
第一次,風朗懷疑起自己來。
不過他也是不可能輕易認輸的。
他抬眸看向薑糖,倔強地開口道“第二輪開始吧,這一次,我不會再輸了。”
論讀書做題,他就沒有輸過。
巧了,薑糖也擅長做題。
彆忘了,她可是高考滿分拿下的狀元。
挑了挑眉,薑糖沒多說什麼,麵上依舊帶著笑意,“好呀。”
風朗看著她臉上的笑,卻不自覺沉了沉眸,事實上,他很不喜歡她的笑,總覺得很不嚴肅。
然而她笑也不違法,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淡淡移開目光,“跟我來。”
陶校長和風二長老也樂嗬嗬跟了上去。
沒想到他第一局就輸了,真是解氣啊!
風二長老陰陽怪氣道“哎呀就這點兒本事,還想拜寧文海做師父?乾嘛,給人打掃垃圾還是做飯啊。”
風朗被他說得臉有點紅,但他輸了也是事實,隻能悶著頭不說話。
心裡暗暗發誓第二局一定要贏。
正說著話,一道爽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不是吧,就那小子也敢和我小師叔比賽?那不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嘛,怎麼著,他嫌地上太臟,忍不住想用臉拖地啊?”
幾人扭頭看去,正是胡明煊。
一聽這話,風二長老一下子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