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誰能讓賀忱倒黴來。
公司裡那些人的小手段,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以前他隻是懶得理會,才讓他們多蹦躂了一會兒。
但想要真的對他造成什麼傷害,那還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想來想去,還是薑糖的那幾個師父最有可能。
賀忱點了下頭,“嗯,應該是六師父。”
暮雲平不會下山,寧文海之前已經見過他,要動手早動手了,莫一刀昨天也見過了。
隻有薑糖的那位六師父風長水會這麼做了。
聽到這話,賀永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同情起來,“那你自求多福吧。”
那位可不是多麼好的脾氣。
最重要的是,他玩的是毒啊,這心情不好下個毒,心情好了也下個毒,誰能扛得住,防不勝防啊。
賀恪也想起來了,問道“需不需要給你先叫個救護車?”
“不用。”賀忱搖頭,神色淡定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倒出裡麵的解毒丹吃了下去。
六師父下的藥,等救護車來了,他早就沒了。
還是靠薑薑的解毒丹吧。
吃完,他喝了口水,神色自若地抬步離開。
賀恪和賀永橋麵麵相覷,最後,賀恪不由“嘖”了聲,搖頭道“阿忱完了。”
薑糖可是有七位師父的。
那就是七位嶽父啊。
不脫層皮他怎麼可能抱得美人歸。
賀永橋卻很讚成師父們的行為,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反而還很理解。
“很正常啊,糖糖要是我孫女的話,我也舍不得,哪個臭小子敢惦記她,我非得把他腿打斷不可。”
聽到這話,賀恪提醒道“爺爺,可是現在想拐走糖糖的人,是阿忱。”
“那怎麼啦。”賀永橋理直氣壯道,“最多就是吐幾口血,斷幾下胳膊腿而已,不吃點苦就想把糖糖帶回家?想得美!”
“他當我們糖糖是這麼好娶的?”
好了,賀恪不說了。
他是看出來了,爺爺是真的把薑糖當親孫女看待的,就連這件事上,他都沒有絲毫的同情。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祝阿忱好運吧。
此時,賀忱也開著車往賀氏而去。
助理正在門口等他,看到他來,趕忙迎了上來,恭恭敬敬道“賀總,幾位副總都已經到了。”
“嗯。”賀忱淡淡應了聲,抬步往會議室而去。
前台的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隻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根本不敢對他有任何的想法。
之前他們也有個前台,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想對賀總投懷送抱,然而被他直接趕了出來,還在業內封殺,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他們可不想那樣。
賀忱一路走過去,所有員工都不敢和他對視超過三秒。
助理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賀總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身上的氣壓都沒有那麼低了。
然而這一想法在他踏入會議室的那一刻徹底消失了。
賀忱推開會議室的門,幾句壓迫的眼神掃過周圍,瞬間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有理會他們,賀忱拉開上首的椅子坐了下來,淡淡掃了眼助理。
助理立刻遞上一份資料。
賀忱修長的手隨翻過,整個會議室裡安靜得隻有紙業摩擦的聲音,心跳聲在此刻都顯得很大。
底下的高層們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膽戰心驚。
賀忱淡淡開口道“聽說有人想跳槽。”
聽到這話,眾人心裡咯噔一下,有幾位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賀忱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繼續道“想走可以,但要是想帶走點不該帶走的,是不是不大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