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薑糖震驚地看著他。
賀忱點頭,“昨天,六師父陪我一起去醫院,當時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人,似乎有意躲著對方,低著頭很快就走了。”
聞言,薑糖更加驚訝,“六師父在躲人?”
好奇怪啊。
六師父性子一向張狂,向來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居然會有讓他躲著的人?
不對勁。
薑糖忽然想到了他交給她的那瓶毒藥,當時六師父的眼神裡就滿是痛苦,還帶著些自責和愧疚。
她問道“知道六師父躲著的是什麼人嗎?”
賀忱點頭,“我查了監控,大概鎖定了幾個人。”
說著,他掏出手機,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下,是他們的那一段視頻,當時風長水是看向一個方向後,臉色突然變了的。
賀忱根據他的視線,在那個方向上圈了幾個人。
他的手一滑,打開下一段視頻,正是那個方向的上當時出現過的人。
一對老人家,一個中年人,還有幾個年輕人。
“六師父具體是在看誰,就不好確定了。”
薑糖也湊過來仔細看著,手無意識地撚著手腕上的佛珠,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那幾個年輕人好排除,那個年紀基本上和六師父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至於這個中年人,平平無奇,看不出什麼奇怪的。
而兩個老人家,老奶奶坐在輪椅上,看不清麵容,老爺爺在後麵推著他,麵相有些苦,且子女宮黯淡,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麵相。
六師父躲的人難道是他們?
賀忱也顯然覺得他們最有可能,又翻出一份資料來,說“這是我查到關於他們的,很普通的兩個人,是大學化學老師,已經退休很多年了,他們還有個女兒,據說是二十年前意外去世的。”
二十年前?
六師父也是二十年前上山的。
這麼一想,更有可能了。
思及此,薑糖仔細盯著他們,六師父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要不要去見見他們?”賀忱問道。
薑糖想了下,搖頭說“算了,我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貿然打擾也不合適,先私底下查一查吧。”
她也有些怕。
能讓六師父都那個反應的事,隻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她怕她莽撞地直接過去問,萬一是有什麼傷心事,對兩位老人家也是個刺激。
還是等她研究出來解藥,先聽風二長老說說的吧。
想到這裡,薑糖不由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沒想到二師父的事情還沒解決,六師父的事又來了。”
想著,她歎了口氣,手摸著佛珠,撫平心底的焦急。
賀忱看著她的動作,眸光微軟,安慰道“彆急,慢慢來。”
“幾位師父都不是一般人,他們又幾乎都是在自己的巔峰時期選擇隱退的,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也不怎麼可能做出這個決定,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也是。
薑糖點了點頭,他這麼說,也很有道理。
思及此,她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師父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是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的。
如果他們被人欺負了,那她就幫他們報仇。
如果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彆人的事,那她就幫他們補償。
想到這裡,薑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她看向賀忱,問道“忱哥,有關於二師父的消息了嗎?”
這是她最擔心的事。
二師父的情況要是這麼放任下去的話,怕是堅持不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