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一個眼刀子就朝賀忱飛了過去。
賀忱無緣無故被他瞪了一眼,隻覺莫名其妙。
但他被遷怒都已經習慣了,也沒反駁什麼,隻一臉擔憂地看著薑糖。
寧文海收回視線,輕咳一聲,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太累了,估計她這傷得養上個月才能好了。”
“湯局長,你還有事忙呢吧,先走吧,等糖糖醒了我再叫你。”
丘九言也跟著在旁邊說道“就是就是,糖糖病還沒好呢,你說那晦氣話乾嘛。”
誰要他的九局,去了那裡可就沒有自由了,多無聊啊。
他徒弟可吃不了這苦!
聞言,湯八方噎了下。
九局多少人搶著要,怎麼到他這裡,就成了晦氣東西了?
他看了看薑糖,見她氣息平穩,大概猜到了什麼,頓時黑著臉哼了聲,“不學好!”
老九的壞毛病她是一個都沒少學!
以前老九遇到什麼他不想做的事,也是這麼裝暈的。
華宗笑眯眯上前打圓場道“好了,糖糖傷還沒好呢,有什麼事都等到她傷好了再說吧,咱們今天不是還有事兒呢嘛,先回去吧。”
說著,拉著他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悄悄回過頭,正好看到薑糖睜開眼睛,不由啞然失笑,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
見湯八方也想扭頭看,他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收,拉著他也走得更快了。
等他們的腳步聲遠去,薑糖才悄悄鬆了口氣。
看她這樣子,所有人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他們早該知道的,隻是關心則亂,這才沒發現。
“你啊。”薑駱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九局意義非比尋常,統領玄門,又是政府部門,鐵飯碗,如他所說,你要是當了九局局長,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為什麼不要?”
聽到這話,薑糖下巴一抬,“大師父,您覺得,我就算不是九局局長,有人能欺負我嗎?”
薑駱想了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搖頭,“不能。”
糖糖得了他們的真傳,厲害著呢。
想要欺負她?做夢去吧。
也就是這次她忙著做彆的事,為那些魂魄著想,這才受了傷。
不然的話,郭陽就連碰她一根頭發的機會都沒有。
思及此,他麵上也露出幾分豁然來,“行吧,按你自己的想法來。”
她不願意,那就算了。
丘九言一下子開心了,說“糖糖你做得對,九局局長有什麼好當的,一堆破事,還有很多限製,咱可不當那冤大頭啊。”
薑糖笑了笑,沒說話。
這隻是一方麵。
還有一方麵,則是因為她確實沒有時間,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想著,薑糖的餘光不由往風長水的方向看了眼,微微抿唇。
六師父之前給她的毒藥,她還沒研究出解藥來。
她至今沒有頭緒。
想到這裡,薑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心裡想著,她麵上沒流露出什麼來。
她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傷在肩膀上,跳腳沒事,光用手的時候會吃力一點,其他事情並不影響。
在醫院待了三天,薑糖就有些待不下去了,提出了要出院。
寧文海給她把了下脈,“行吧,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想待就不待了,在家養傷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