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忙起來的時候,也很瘋。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風長水和寧文海要研究藥,拉著她研究,她就跟著他們連著好幾天不出門,不分晝夜地研究。
再加上暮雲平那個時候病情還不穩定,她常常不敢熟睡,需要時不時去看看他。
還有莫一刀,經常把她半夜叫起來出去布置陷阱,捕捉獵物。
丘九言就更彆說了,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帶著她大晚上去墳頭玩。
在這幫不靠譜師父的影響下,薑糖的身體對熬夜早就適應了。
她在教室擺攤實驗室三點一線地忙著,她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反倒是薑駱有些坐不住了。
第二天,他在薑糖下播後把她堵住,拉著她去了他家,黑著臉說道“今天好好睡一覺!”
“再著急,也得注意休息啊。”
聞言,薑糖眨了眨眼,說“大師父,我有休息的呀,喬特實驗室裡有床的。”
不然她也不是鐵打的,總不可能真的不睡覺。
薑駱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繼續問道“那你每天睡幾個小時?”
薑糖不敢說話了。
怕挨揍。
見他拉著臉,薑糖趕忙挽住他的胳膊,臉上露出一抹笑來,討好地說道“大師父,我真的不累的,你看我,從小跟著二師父和七師父練武,身體很壯的!”
“您不也說過嘛,生前何必貪睡,死後自會長眠。”
聞言,薑駱的臉更黑了,“那我有說讓你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嗎?”
聽到這話,薑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脫口而出道“大師父,您怎麼會知道?”
薑駱掃了她一眼,隻說了兩個字,提示道“電表。”
他自然不可能蹲在實驗室樓下,看燈關沒關。
他隻不過是拉來了他們的用電而已,從中也能推斷出來她的休息時間了。
“少跟喬特比,他們和我們的體質不一樣。”
薑駱知道,喬特就是一天隻睡四個小時的。
但他還是希望小徒弟能多睡會兒。
他皺著眉頭說道“糖糖,我知道你想幫老三和老六,隻是他們要是知道你為了他們整宿整宿不睡覺,也會難受的。”
“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現在的牽掛,是你。”
他們這一生,沒有子女,隻把薑糖當做孫女兒來疼。
聽到他的話,薑糖的眉眼更加柔和,她想了下,隨即握住薑駱的手,衝他笑了下,“大師父,我知道啦,我以後會多注意休息的。”
聞言,薑駱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彆怪大師父剛才太嚴厲了。”
薑糖趕忙搖頭,“怎麼會。”
她頭靠在他肩膀上,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呀,大師父這都是關心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這丫頭,慣會哄人。
薑駱抿了抿唇,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他問道“那有查出來什麼嗎?”
說起這個,薑糖趕忙把這段時間的進度說了一遍。
一個是她目前了解到的關於尤沁的信息。
另一個則是她研究解藥的進度。
“六師父這毒很奇怪,我和喬特用了很多方法,但都失敗了,不過也不算是毫無進展吧,毒好歹能解掉一點了,隻是還是不能完全解開,隻能把毒素暫時封存住,延長時間。”
說到這裡,她不由歎了口氣,有些挫敗。
她之前還自詡厲害,什麼毒都能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