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一下,他們已經攜手共白首了。
等把薑糖送到學校,他回到家之後,把徐子吟重新加了回來,和他說了這件事。
徐子吟聽完,發了一段長長的語音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倆都剃成個光頭,雪白的腦瓜子露出來,可不就是共白首了嘛!】
賀忱覺得他腦子有病,又把他給刪了。
嗬,他一個花花公子,哪裡懂得他和薑薑之間獨有的浪漫。
她出家都要和他一起,他對她怎麼就不是最特殊的存在了?
嗬,他就是嫉妒!
想到這裡,賀忱的眉眼一下子舒展開來,心情也好多了。
就是藥還是沒吃,放在保險箱裡。
這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啊,可不能被人偷了。
薑糖還不知道他的想法,等回去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上完課就去了b大的實驗室。
吳菊一看到她,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糖糖,好幾天都沒見你了,去忙什麼了?”
她對這個小姑娘印象極好。
長得又好看,脾氣還好,尤其是醫術很不錯,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
薑糖笑眯眯走上前扶著她的胳膊,說“遇到了個病人,去幫了幾天忙。”
原來如此。
吳菊拍著她的手,笑得一臉欣慰,讚許道“真厲害,我都聽小胡說了,你現在在九院坐診是吧。”
薑糖看了眼胡明煊,確定他沒有亂說話,這才微微點頭,“是的。”
吳菊並不知道她和寧文海風長水的關係,隻覺得她很厲害。
“以後你一定能成為一代神醫的。”
薑糖想了想,搖頭,“隻是普通的醫生而已,再厲害的醫生,也有治不好的病人,稱不上神醫。”
聽到這話,吳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上閃過一抹悲傷。
薑糖知道,她大概率是想到了尤沁。
當初她中毒的時候,三師父和六師父也拚儘了全力,隻可惜,還是沒救回來。
他們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可是他們隻是人啊,不是神。
他們自己忘了這一點,其他人也忘了。
尤安若有所思地想著她的話,最後點了點頭,“糖糖說得不錯。”
他神色悵然,“都是人,生老病死,躲不過的,也怪不了誰。”
說著,他拍了拍吳菊的手背。
吳菊笑了下,笑得有些艱難。
道理都懂,隻是,人有時候總是自私的,希望世上的事都隨著他們的心意發展。
薑糖理解,也沒有著急,寬慰了他們幾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項目上。
吳菊和尤安也都忙了起來,忙起來的時候,那些情緒倒是都散去了不少。
吃晚飯的時候,胡明煊悄悄把薑糖拉到了旁邊,說道“小師叔,師叔祖之前把我叫過去了,我才知道他也在研究這個項目啊。”
薑糖點頭,“對,六師父也在,他們都在喬特的實驗室。”
胡明煊聽了,有些遲疑,“昨天師叔祖把我叫過去,給了我一些東西,是他們的研究進度,他讓我把內容以我的名義交上去,要不還是給小師叔你吧?”
白白拿了榮譽,他受之有愧,小師叔是他們的徒弟,她拿著,也更合理些。
薑糖聽完,卻搖了搖頭,說“三師父六師父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他們不在乎這些,我也是,我們的目的,隻是想把項目做完就好了。”
“更何況,我事情多,在這邊投入的精力也沒有你多,你拿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