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父子倆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薑糖才終於把陣法給解開了。
他們艱難地睜開眼皮子,看著薑糖的眼神滿是恨意。
然而,還有人比他們還恨。
隻見郭家人全都湧了上來,抬起他們的胳膊腿,也不顧他們身上的傷,急吼吼就把他們抬了出去,扔出家門。
緊接著,一刻都不耽誤,立刻把門關上了,生怕晚一秒鐘都會多受一份牽連。
他們可不是郭家的人啊,有什麼事找他們就好了,彆連累其他人啊。
一說天懲,所有人都麵如死灰。
郭家,完了啊。
郭陽父子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一堆東西。
郭陽趕忙推了推他爸,手指顫抖地指向一個方向。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堆牌位跟破爛一樣被扔在門口。
這可都是他們這一脈的先祖啊。
父子倆氣得眼睛都紅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等著,今日之辱,他們一定會還回來的!
郭陽他爸看著郭陽,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郭陽重重點了下頭。
兩人被打得口齒不清,偏偏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交流。
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們都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恨。
報仇,他們一定要報這個仇。
郭家,等著!
確定沒有一個郭陽一脈的牌位留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又圍到郭文斌身旁問他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就什麼事都沒了。
然而,郭陽搖了搖頭,他們一個個也都臉色大變。
“要不,我們再去求求丘大師?”
有人提議道。
郭文斌覺得沒用,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而且薑糖跟他女兒關係好,要是真的有轉圜的餘地的話,她會說的。
但她隻給了他們一張符,幫他們減輕一下,那就說明,這場天懲,他們注定是躲不過去的。
然而其他人聽不進去這話,他們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去找了薑糖,卻沒找到人。
就連郭嫻也不在。
問了人才知道看到他們往郭陽的房間去了。
他們又急匆匆趕了過去。
郭嫻正在門口等著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會來一樣。
不等他們開口,她直接說道“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們,丘大師和糖糖都說了,這場天懲,我們避不開,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儘快弄清楚郭陽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減少損失,這樣我們的天懲也會輕一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們好好的,以後可以重建郭家。”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她心裡清楚,很難了。
如今玄門式微,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難傳承了。
百年前,那時候玄門人才輩出,郭家先祖也跟著學了點東西,傳承下來,這才漸漸把郭家發展起來了。
即便如此,因為中間某一代可能一個有天賦的人也沒有,很多玄門術法也失傳過,於是,一代代削弱。
沒辦法,這一行,太看天賦了,不是單純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像是郭嫻這種有天賦的,他們盼了很久才等到,結果,又活不久。
以後的情況如何,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能抓著,隻有眼前。
可擺在他們眼前的,隻有能壓垮他們的天懲。
他們一個個都低垂下頭,眼裡的希望一點點消失。
郭嫻也覺得心痛,但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