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傳來,那隻手飛快的縮了回去。
鮮血頓時噴濺在門框之上。
張偉的這一刀,是拖動著砍過去的,雖然沒有直接將這手砍斷,但是幾乎也是深可見骨。
聽慘叫聲,張偉感覺不是自己班上的人。
門鎖似乎已經壞了,這個時候已經關不上門。
張偉坦坦蕩蕩的拉開了鐵床。
“張偉,你竟然敢行凶!”徐龍扶著受傷的那人坐下,從房門口的鞋架上的鞋子,抽出兩根鞋帶就給這個家夥包紮止血。
另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拉著張雅快步進來,其它的人也魚貫而入。
張雅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罵道“張偉,你真不是人,要不是剛剛這位學長踹開了門,你肯定會看著我們被活活咬死!”
張偉瞟了一眼那人,臉色煞白,滿眼都是恐慌,這可是大動脈出血,他能不能活過半個小時還不知道呢!
雖然徐龍做了臨時包紮,但是刀口的血,還是隨著他的呼吸時快時慢的湧出……
張偉捂著鼻子,卻看向拉著張雅進來的男生。
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林楓。
這個不久前他在貓眼看到的,假裝拉著張雅離開的背影,竟然是林楓!
林楓是他高一的同學。
不過高一以後,二人不在同一個班級,已經很少再聯係。
張偉想起以前的記憶
高中生的心理都是不成熟的,而張偉自己那時也一樣。
張雅高一那時候成績不好,張偉有幫她輔導過,多多少少也有點效果。
所以後來張雅才能混上副班長。
外界無風起浪,都傳言張偉和張雅是情侶。
憑空而論,張偉並不喜歡張雅這個女人。
隻是二人的老家來自同一個山村張家村,小學初中都是同學,有點同鄉之誼,想儘力幫幫她而已。
但張雅一直否認這種關係,甚至多次說張偉的腦子有病。
還曾挑撥林楓和張偉的朋友關係。
至此張偉和張雅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張雅如願以償,漸漸跟林楓走到了一起。
而徐龍等不少人暗戀張雅,而得不到張雅傾心的人,明明知道當時張偉和張雅是情侶的傳言是假的,卻故意找借口各種霸淩張偉。
這導致張偉整天提心吊膽,上課也無法集中注意力,成了吊車尾垃圾學生,學習成績再也沒有變好過。
林楓也一直對張偉落井下石。
……
“張偉你這個狗東西真是太賤了!”
原來是張偉不開門引發了眾怒,這些人見張偉隻有一人一刀,頓時又來了膽子。
外麵的人扶著受傷的那人進來,找了一個床坐下。
有聰明人見門鎖隻是個彆螺絲脫落,還沒有壞,於是重新鎖住了門,用鞋跟把螺絲敲打進去。
張偉雖然有著以往的記憶,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
何況旁邊還有好幾個是體育生。
以他現在的身體的體能素質,甚至無法對抗徐龍一個人。
“理性!”
有著末世記憶的張偉,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理性。
於是他忍住了沒有爆發。
因為已經重傷一個人。
即使再乾掉一個人,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極端情況之下,這些人也會拚死反抗。
剩下的人不殺他也會把他打殘。
活下來,這是張偉的首要目的。
這些人進來後一陣搜索,看見張偉堆積在宿舍角落的幾箱子的物資,紛紛大喜“太好了,有吃的!”
卻猶豫著不敢去拿。
這個時候他們吃飯午飯也就四五個小時,還不是很饑餓。
張偉估算了一下,現在一宿舍人足足十幾個。
要是每個人都狂吃海喝的話,食物不可能撐過七天。
這些食物可是張偉為自己逃生辛苦準備的。
他可沒想過要分出去。
張偉沒想到的是,有人會把門給踹開,雖然是由於螺絲脫落。
張偉感到自己的鼻子痛得厲害。
“你小子什麼意思?!”徐龍惡狠狠的盯著張偉說道。
如果張偉手裡沒有刀,這個時候徐龍早就上去打人了。
張偉一直不肯開門,讓習慣了頤指氣使,平時在學校裡做大哥使喚其它學生的徐龍,顏麵儘失。
“搞不好會出人命!要不要把張偉的刀奪下來?”有人建議道。
現場的好些個女生,都忍不住害怕起來。
“以牙還牙,這個人是我們的兄弟,你自斷一個手指,這事兒就算了!救護車估計快到了!”張誠指著床上重傷的那人說道。
張偉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張誠。
“你們敢!要知道這個社會是講法律的,雖然現在校園陷入了動亂,但警察遲早會來,你們要是砍了張偉的手指,肯定要坐牢!我會幫張偉作證的!”周安掙紮著說道。
“狗東西,要你多事!”林楓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不過一夥人也被周安的這番話唬住,不敢真正的下手了。
張偉這家夥,砍傷了人,肯定是要進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