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猿”,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不然自己以後在校園裡將寢食難安。
張偉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紅色的血液將整個上半身沾染,又密布著整張臉,像極了紅臉的關二爺。
而“人猿”恰恰相反,本來膚色就黝黑,在沾染上了碳灰之後,整個臉都成了一個烏漆麻黑的大花臉,幾乎和張飛沒有兩樣。
兩個人在房間呈對角線站立,中間是散落一地的大米和油漬,像極了一個沙場。
“人猿”臉上沒有了之前輕浮的笑容,他知道麵前這個學生,值得他認真的對待。
張偉嘗試著在滿是油漬的地麵站立,雖然有一些打滑,但是前世的他有過在深山雪地的生存經驗。
控製身體的平衡也是熟能生巧。
對待“人猿”這樣的敵人,張偉沒想過要主動出擊,而是衝著人猿勾了勾手。
意思清晰了然,“你過來啊!!”
是的,以不變應萬變。
這是張偉的第一想法。
他想試試“人猿”的實力到底如何,人猿雖然受創,但並不是被重創。
這種程度的受傷,在前世的生死擂台,那是稀鬆平常。
“人猿”拉扯了一下腿部的止血的皮帶,確認並不會掉落,然後一瘸一拐的衝著張偉走來。
高大的個子,和不一樣的行走姿態,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看起來有點像動物園的大猩猩,或者說是長臂猿。
張偉不再猶豫,他也開始緩緩的向前,他不想被“人猿”逼在牆根,這樣沒有騰挪的空間。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還不如人猿,若是人猿控製住他的身體,往牆上麵撞去,他沒有任何辦法逃脫。
張偉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刀。
赤手空拳和“人猿”對決,他沒有任何的把握,他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依仗自己的刀。
這刀隻是屠戶的殺豬刀,不像前世自己專門找人打造的那種刀得心應手。
沒斷臂前的自己使用兩柄刀,長刀12米,短刀08米,斷臂以後就不再習慣使用長刀了,轉而專心學習短刀。
這殺豬刀雖然不是以前自己打造的短刀,但是也相對契合。
在這種小房間裡打鬥,武器越短越好,長的武器反而有太多的掣肘。
張偉知道,真正的高手,甚至是不屑於用刀的,也許在人猿的眼裡,拿刀的自己就和拿著玩具刀槍的小孩沒有區彆。
此時,二人已經在房間的中間相遇。
距離甚至不到一米。
張偉直接一個肩撞衝著人猿而去,他並沒有一開始就使刀,這樣會被人猿接住或者擋住。
一開始使用肩撞,另一隻持刀的手就是後手。
果然,人猿也不是蓋的,他一直提防著張偉的刀,剛剛這刀子就恰好紮在了他的大腿。
之所以沒有穿透,是因為紮到了大腿的骨頭,人猿感覺自己的大腿傳來鑽心的痛,當然,相對於疼痛帶給他的,他更多的是憤怒。
他不躲不避,甚至稍微屈身,硬接了張偉的肩撞,然後順著這股慣性稍微後仰,退出了一兩步。
人猿張開了嘴,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剛剛的撞擊也讓他有點不舒服。
雪白的牙齒在黑色臉龐的映襯下顯得有點怪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偉持刀的手已經捅了過來,張偉並沒有用全力,全力無法做到收放自如。
他使用的是一股暗勁,就像他教授胡萊等人用刀劃開喪屍的脖子一樣。
刀的真正傷害在於切割,那種表演上刀山的雜耍藝人,再鋒利的刀也無法傷害到他們,是因為刀口和皮膚的接觸麵是相對靜止。
“人猿”看到了過來的黑色刀身和白色刃口,儘管張偉再怎麼利用手肘和後背隱藏,他還是能清楚的判斷刀子的移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