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張偉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
如果說是首領級彆的人物,或許張偉還會有所顧忌,或者是大猛子那種級彆的龍頭老大,張偉也會退卻。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張偉甚至都沒有見過。
“我說你不能從這裡上去……”男人不屑的對張偉說道。
“我若一定要從這裡上去呢?”
“那也不是不行,你得留下點身上的東西,一隻手或者一隻腳……”
“身上的東西,頭發可以麼?”裴舞將自己的馬尾彆到前麵,嗯……最近頭發瘋長,是要剪去一些了。
裴舞以前是一頭黃色的染發,還頗有點韓國女團範兒,現在的新的黑色頭發長出來,把黃色的秀發往外頂,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誤會,這是誤會啊大哥,我們也是上去找人的……”寶華連忙站出來解釋。
“你認識這個人?”張偉看著寶華。
“認識,這位是工地會的一個大哥,江湖人稱“豹哥”,他的大哥是工地會的鐵塔……”寶華熱心的介紹。
鐵塔,是工地會的三當家,在大猛子將工地會的大當家二當家收拾了以後,他“棄暗投明”,後來投靠了大猛子。
“既然是工地會的人,那就好說話了,我認識一個叫做鉗工的,他欠我一個人情,你賣個路,就當還了這個人情了……”聽到這個家夥是工地會的人以後,張偉並不想與他交惡,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找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豹哥”推開寶華,湊到張偉的跟前,俯視著個子還不是很高的張偉。
張偉感覺“豹哥”的鼻毛可能要把自己給戳死。
“學生崽我問你……你們是哪個高中的?”
“明知顧問,校服上這麼大的字“老城高中”,你看不見嗎?”張偉也裝作囂張跋扈。
“不知死活……”豹哥後麵走來一個小弟,就要幫豹哥料理張偉,不料卻被豹哥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後生仔,我問你,既然你是老城高中的,你知不知道那邊的老街有一個台球廳?”
“台球廳?”張偉一愣。
自己當然知道,當然自己還在那裡和蝗蟲一夥人大戰,那些個愣頭青混子都被自己給料理了。
尤其是那個叫“毒蛇”的家夥,將喪屍的牙齒給鑲嵌在了台球竿的尖尖上,給張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不是周安貼的風濕膏藥,這個時候自己早變成了喪屍。
“有聽說過……”張偉不知道豹哥是敵是友,還是決定先裝傻。
“那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經過那裡……”
“經過了啊,我們就是從那條街道穿過來的……”張偉還沒說話的時候,裴舞就搶先了。
“不可能啊,你們怎麼可能活著到這裡?你們在台球廳,沒有遇到幾個年輕人嗎?”豹哥托著自己的下巴思索。
“不知道,我們為了保命,幾乎是跑過來的,也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你們幫派的“鉗工”也算和我有舊,讓我過去吧……”
張偉隻想趕緊上去,這個時候太陽早就下山了。
現在還有一點點光亮,過不了多久估計就沒了,在沒電的這個商場,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自己的團隊也有二三十號人,去上麵的樓層,找一個中小麵積的店鋪,還是可以守下來的。
“你真的沒有在台球廳附近見過人?”豹哥再次將張偉攔截了下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像見過一個人……”張偉裝作了回憶的樣子。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來,當時在他解決了蝗蟲之後,他感覺毒蛇和四眼兩人的實力和智商都要比蝗蟲高很多,於是詢問為什麼毒蛇和四眼寧願跟著蝗蟲。
當時張偉問四眼“和我說說吧,你們兩個明顯身手好一點點,不像普通的混子,為什麼跟著蝗蟲那個沒文化的家夥鬼混?”
四眼回答說“蝗蟲他的一個遠房表哥是鐵塔的手下,我們跟著他也許可以搭上鐵塔這條線,在末世便能生存下來……”
“你見過誰?”豹哥突然來了興趣。
“我見過一個叫做四眼的家夥……”
“四眼?”豹哥突然沒了興致。
“嗯,這個叫四眼的家夥,有一個老大,叫做黃衝,他們兩個當時好像是打算去投靠一個什麼表哥,對了……好像就是工地會的人……你應該知道吧?”
“對啊,我就是,那人就是我表弟,我爸爸的姐姐的兒子,親生的……”豹哥激動的說。“我知道他們還活著,因為有從學校那邊過來的幸存者在那附近看到過他們,我一直以為我的親人都死絕了,沒想到老表還活著……”豹哥十分的激動。
在豹哥的眼中,既然這群弱雞的學生仔都能活下來,那麼他的混子表弟,應該也能活下來。
“你知道你的表弟在乾些什麼事情麼?”張偉突然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