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的話被大多數人所忽視,但是張誠卻聽入了耳,這個曾經是獄警的男人,帶給張偉的感覺還是正義感居多。
不單單是他阻止了大猛子割下自己的耳朵,更多的是他之前的職業吧!
張偉知道,老城監獄裡麵,全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犯人,山貓是獄警肯定經常與裡麵的人打交道。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老油條子。
連大猛子都對他有所顧忌。
似乎是因為他是棍子的人。
張偉感覺山貓和牧師以及狂犬一樣,都是那種性格孤僻的人。
山貓說完這一番話後,就縮在人群中再也不廢話了。
“木頭有著落了麼?”張偉問他。
他知道山貓從一開始就在尋找一個叫木頭的人的下落。
“沒找到。”山貓顯得有些喪氣。
然後看著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東西出神。
“這是什麼東西?潛水鏡嗎?”張偉看著山貓掛在脖子上的東西問道,似乎和自己的望遠鏡有些相像。
“這是一個夜視儀。”山貓看了一下,又放進了包裡。
“夜視儀?能不能賣給我,多少糧都沒問題。”張偉知道這個東西用處,晚上是可以看得見東西的,雖然是那種綠色的瑩光。
這個世界錢已經沒有了意義。
糧食,就是一般等價物。
“賣給你?你想多了,這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木頭?”張偉嘗試性的問道。
山貓這個家夥,從頭到尾提到的人,隻有一個叫木頭的人。
山貓點了點頭。
“一個犯人怎麼可以送獄警這種東西?”
張偉不好多問,因為犯人入獄前,都是要將身上的東西搜刮乾淨的,而且山貓的這個夜視儀,似乎更偏向於是軍用用途。
也許木頭在入獄之前,就已經和山貓相識了,張偉隻能這樣理解。
“我出去轉一轉……”山貓對張偉說道。
他和大猛子的人不合群,警匪難以合流,最近一直和張偉的人泡在一起。
張偉還想問問山貓去哪裡。
山貓卻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山貓這個家夥,手裡有個夜視儀,可以和真的貓一樣,在晚上視物,張偉也就不擔心了。
大猛子的放哨的人馬,不久前就輻散開了去,遁入了夜色之中。
剩下的人,三五的聚集在一起。
然後用發電廠搜刮到的還沒有用完的煤炭生火做飯。
“生火的都到外麵,小心煤氣中毒。”大猛子對周邊的小弟說道。
很多的人都分到了大米,這下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於是都忙碌了起來。
大猛子也不管其它,拉上武佛和鐵塔等幾個小頭目,就開始打起牌來。
一副磨損嚴重的撲克牌,稱為了幸存者們的樂趣,大量的人都聚集在大猛子等人的周圍觀看著。
當然這些人都是一些小頭目,很多普通的混子,想看也是不夠格的。
張偉再和自己的背包一陣搗鼓。翻出了兩瓶維生素片,各倒出兩粒服下。
末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水果和蔬菜,這在學校醫務室找到的維生素片,成了張偉暫時補充維生素的唯一方式。
之前張偉還有一些蛋白粉什麼的,已經被消耗光了,不過這些東西也產生了一定的益處,他的身體素質,已經比剛開始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好上太多了。
山貓去了許久也沒有回來,這讓張偉不由得有一點擔心。
“你們在這裡呆著,我出去轉悠轉悠……”末世以後,很多人都得了夜盲症,晚上都看不太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