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追尾汽車旁,三個人規規矩矩的站成一排,正在接受著狂犬的訓導。
“你們這些個撲街,老子在這裡打了個隔夜窩,潛伏了一整個晚上,就打算釣幾條大一點的海魚,你們倒好,天天在這裡製造噪音,我這個耳聾的小弟熊二都聽得見,你們說這魚能不被驚擾了嗎?”
“狂犬哥,我們不知道您在這裡釣魚。”
“對啊,狂犬哥,我們不知情,不過不是傳言你這陣子忙著在北城砍人嗎?”
“北城那幾個撲街已經砍完了,竟敢偷我們的電,死了也是活該!”狂犬無所謂的說道。
一邊將尼泊爾軍刀插進了自己的腰帶上。
眼睛卻是看向一百米開外。
百米開外,張偉和葉小白瘋狂的追擊著前麵的阿豪。
“乾什麼?不飆車了改跑馬拉鬆?”狂犬有些疑惑。
“攔住他!”葉小白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三個小弟。
沒想到這幾個家夥,都不約而同的在半路翻車了。
還將道路給堵死了。
現在看來,如果剛剛汽車沒出故障,這會兒也過不去這個地方。
要從這個道路經過,隻能開車蠻力的將報廢的車給頂開。
看到來的似乎是一個生麵孔,狂犬下意識的拔出了剛剛插進去的尼泊爾軍刀。
然後就朝著追擊者來的方向走去。
一隻從草叢撲過來的喪屍,被狂犬隨手一揮砍斷了脖子。
狂犬這是打算幫張偉和葉小白堵人了!
等到李嘉豪走近了幾十米,狂犬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是你這個家夥!”
而這個時候,張偉和葉小白也雙雙追擊了過來。
沒受傷的他們,相比額頭被撞傷的王家豪,速度還是要快一些。
葉小白的三個小弟堵在最外圍,再就是狂犬,然後是王家豪,後麵是緊跟著而來的張偉和葉小白。
葉小白赤手空拳,不過張偉倒是拿著一把釘槍,還有十來顆釘子。
這釘槍米之內,足以要了王嘉豪的命,不過米之外,就可能要差點準心了。
張偉一直強忍著衝動沒有射擊,因為之前射擊輪胎的多次失敗,讓他不得不對這武器的準心有點低估。
釘槍,本來就是近距離使用的東西。
“救我!狂哥!”王家豪一過來,自然是立馬撲向了狂犬的懷中。
狂犬嫌棄的將王嘉豪甩開,問道“你對那兩個小子的賽車下黑手了?”
王嘉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狂犬思索了片刻,對葉小白說道“是你開的車吧?你們賽車的規矩我不懂,但是隻要他沒有從車上下來乾擾,總歸是遵守了遊戲規則,你們這樣追擊他,而且以多欺少,可是不符合規矩。”
“不是賽車的事,是舊怨。”張偉沒有太多的廢話。直接就打算射擊。
這個時候,殺了王嘉豪這個家夥,再偽裝成飆車意外,簡直是完美無缺。
最好是再將賽車給點燃,將王嘉豪給燒個屍骨無存。
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狂犬。
這個家夥看上去瘋瘋癲癲,實際上確是大智若愚,心裡明白的很。
“舊怨?能調解嗎?”狂犬看向了葉小白。
葉小白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表示我不知道。
狂犬又看向了張偉。
“狗哥,這事兒你彆管,我保證做得乾乾淨淨就好了!”
“不行,這事我得管,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九門提督同氣連枝,雖然這個小子剛剛上位,不過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張偉直接舉起了釘槍。
而狂犬直接亮出了刀子。
“好!放他一馬!”張偉放下了手中的釘槍。
說實話,張偉沒有把握乾倒拿刀的狂犬。
因為釘槍這種武器,除非對著人的腦袋打,不然真的很難一擊致命。
而在狂犬這樣的高手麵前,輕而易舉的躲過也是有可能的。
打在狂犬身上的話,被厚重的棉衣阻擋,也難以一擊致命。
而且,張偉並沒有同狂犬交惡的想法。
王嘉豪甩了甩肩膀,慢吞吞的越過了汽車,朝著更遠處跑了過去。
張偉知道,王嘉豪隻要從自己的視野裡麵消失,估計就很難有乾掉他的機會了。
今天這個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個小弟,熊二。”狂犬指著旁邊虎頭虎腦的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大漢。
體重怕是有九十公斤。
“老大,我叫二熊。”
“說你耳聾呢你他媽又聽的清,讓你找一個清淨點的地方釣魚,偏偏找了這,一整天雞飛狗跳的。”
“老大,這才十點不到呢!”
“算了,不釣了,沒心情了!”狂犬直接往帳篷走去。
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對張偉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阻止你嗎?”
“知道,你在幫我!”
“嗯,王嘉豪那小子無論是死在哪裡都行,但是就是不能死在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在賽車,他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大猛子和城市之光都會要人給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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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我罩不住,你也頂不住,你明白嗎?”
“知道,謝狗哥!”張偉直接道謝離開。
和狂犬這種人,張偉並沒有過多交流的欲望。
在張偉的眼中,狂犬這個家夥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而且這個家夥,還很有可能曾經是一個毒販。
因為張偉記得,蘭若寺看到的資料顯示,這個家夥被棍子關在了禁毒所半年。
不過後來根據飄柔的話,狂犬又好像是被關在精神病院半年。
一時間張偉也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了。